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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范总的召见，让王小凡陷入到深深的迷茫之中。
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范总了。范总在他眼里，一会是豪爽义气的大哥，一会又是心狠手辣的魔鬼。而这两种风格的转换，往往都是在一瞬间完成，快的堪比川剧中的变脸。
特别是当场暴打雷大炮一节，更是让王小凡懵圈。凭直觉，范总好像不是在表演。但豆豆的分析，又不无道理。
豆豆和范总，他不知道该信哪个。
和往常一样，豆豆好像有千里眼。王小凡前脚从范总那里回来，豆豆后脚就把他叫到了自己房间。
“小凡，范总叫你干嘛呢？”
豆豆涂着口红，漫不经心地问。
“哦，范总问了我上次被抓的事。”
因为不知道该相信谁，所以王小凡和豆豆、范总说话都非常小心。
“你怎么说的？”
豆豆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
“实话实说。我给他讲了如何被抓，林之华如何把我救出来。”
“还见了谁？”
豆豆转脸撩了王小凡一眼，又转回去看镜子。
依据以往的经验，豆豆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很准确，但对自己见了什么人往往不太清楚。
所以王小凡说：“没见其他人。”
“真的？你再想想。”
豆豆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在了转椅上。
她走路的姿势还没有恢复正常。因为她下面还没有完全消肿。
怎么回事？难道这次豆豆还掌握了范总收拾雷大炮之事？
王小凡来见豆豆之前，就准备把这一节给隐瞒下来。当着范总的面把雷大炮揍倒，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因为他不想把自己卷入是非之中。
豆豆看着紧张思考中的王小凡，笑了一下。
这一笑，王小凡觉得，豆豆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心理活动。
“我想起来了，还有糖糖。”
“那个贱货，就不算个人。除了糖糖呢？”
“没有了。”
王小凡想试探一下豆豆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豆豆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小凡一眼说：“好了，不再问你了。小凡你给我涂药吧。”
王小凡暗暗松了一口气，马上答应下来。
豆豆的下面已经基本消肿了。两根香肠像是泻了气的皮球，恢复了应有的褶皱。整个场面看上去，已经和谐了很多。
王小凡依然跪在床尾凳上，手拿棉签，细细地涂着药。
“小凡，拍张照片让我看看我妹妹。”
这是豆豆第四次让王小凡拍照片了。前三次都有些惨不忍睹，这次应该能看了。
“你妹妹现在漂亮多了。豆豆姐你把手机给我。”
豆豆真是个精致的人。下面的倒三角修剪的一根杂乱都没有，根根可数。
“就用你的手机拍吧，看后删了不就行了。记得用闪光灯，拍清晰些。”
王小凡拿过手机，从不同角度，咔擦咔擦拍了四五张。把手机递给了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