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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干什么。傅延生抠着打火机的盖帽,你一身血腥味,谁闻了能睡得着。”陈子轻惊讶地说:不会啊,你不是不跟我一个房间吗,你又闻不到。傅延生按断来电,他点了支香烟,靠在办公椅上吞云吐雾。旁边替他整理文件的兰翕阴阳怪气:傅少,你还没结婚就被查岗了啊?
傅延生隔着烟雾睨了他一眼。
兰翕后背窜上凉意:
“我说都不能说了吗?”
傅延生咬着烟起身,摸他发红的眼角:能说,当然能说,兰大小姐想说就说,随便说,那玩意儿怎么能跟你比。
兰翕扭开脸:你昨晚为了救他,不惜发请束宣告钟家,甚至其他家族,他是你的太太。
傅延生的面上看不出一丝不耐,他低沉地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定要第三个人?”
兰翕欲要闹脾气地离开,傅延生捏住他的后颈:“我记得你来找我,是为了钟少的死。”
被傅延生一提醒,兰翕才想起来正事,他收起情感上的患得患失:“钟家那边从微玉口中得到的消息,我已经到手了。据他所说,钟少下车是因为他们听见了异响,从后备箱发出来的。
还有,钟少被折在后备箱里,头上有顶黑色的帽子,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
说到这,兰翕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显露出了他的不安:“可是钟家人说,尸体的头上没有帽子。
傅延生抚上他的后背:尸体是费莱尔送到钟家的,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兰翕提高音量解释,他垂下黑亮的凤眼,“我想问费莱尔见没见到帽子。
傅延生把烟灰弹进透白的烟灰缸里:“那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兰翕咬咬嘴:“费莱尔并不喜欢我,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谁会不喜欢兰大小姐。傅延生调笑了句,一个电话打给费莱尔,“到我办公室来。费莱尔在与公司里的金发碧眼大美女做着学术交流,他很快抽离,从容懒散地把西服上的口红印
擦掉,吻了吻不满他离开的女人:sorry。
等你回来。女人从后面抱住他。
“再说喽。”费莱尔毫不留念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坐电梯到达顶层,给了秘书一个飞吻,脸上挂着笑进了办公室。
兰翕一见到他就挺起胸膛。
费莱尔好似没发现兰翕的惧意:傅哥,兰少爷。
傅延生问了兰翕关心的事,费莱尔搓着下巴,闻到了点腥味,他若无其
事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了起来:“确实戴着帽子。”
兰翕迫不及待地提出质疑:“那怎么到钟家就………”
费莱尔道:“兰少爷,我还没有说完。”
兰翕避开他的视线:“抱歉。”
费莱尔不快不慢地继续:车子到了钟家,我就没有管了,当时场面混乱,也许是帽子被谁碰掉了,毕竟并不合,有点大。
兰翕安静下来,他在费莱尔有没有可能拿走帽子的怀疑中停留片刻,得出的结论是,费莱尔没有理由那么做。
那是什么样的帽子?兰翕沉着地问。
费莱尔打开手机,翻了翻相册,将一张照片转过去,对着兰翕。照片上是钟少折在后备箱的一幕。
兰翕瞳孔一缩,脸煞白:“你怎么还拍尸体的照片?”费莱尔无所谓地笑:“一时兴起喽。”
兰翕看一眼傅延生,他似乎是想要对方给他撑腰,说一说自己的下属。不明说,就用眼神和神态表示。
然而傅延生隐约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注意接收到他扭捏的信号。
兰翕只好研究照片,他忍着不适把照片放下,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失声叫道:“这就是我在派对上见到的那一顶!
傅延生抬眼:确定?
兰翕神色慌张地点头。
傅延生让费莱尔把手机拿过来,他看了看照片上的帽子:派对那么远,你怎么确定的,黑色的帽子不细看不都差不多。
兰翕声音发干: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确定,直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