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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要进空间可以，不过需要等我的学生们出来完。懂？”
“当然，当然。毕竟是试炼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之前开口那人又再次开口，嬉皮笑脸看着心思深沉。
在场众人也没人敢违逆，只能闭口表示默认。
而被镇压那几人额角已布满冷汗，平时在这地带野惯了，这回碰到硬茬子，只能蜷缩起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
江林一剑穿透那人的胸膛，对方不可置信，但反应过来后倔强抬手竖起中指。
“王八蛋，祝你被吊打！”
说罢，那人浑身光辉渐起消散在空间中。
江林持剑站在原地，神色淡淡，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十六个对手了，似乎也像那道宏伟声音所说，战到筋疲力尽才行。
但以他这种体质，想筋疲力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把把对手实力远超于他才有可能。
可惜的是，在前来的大巴车上他就环望了圈周围其他游学学生，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不超过三个甚至更少。
“你觉得什么才是正确的呢？”
这时，苍白空间骤然变换，一处荒谷，一位青年长身玉立，抬头仰望无云的蔚蓝天空发出疑问。
“不知道。”脆生生的童声回应。
江林侧眸望去，只见一小童手中抓着糖葫芦，一脸不在意回答着。
“我们的道路是错误的吗？人类最终还是会走向既定的灭亡吗？”青年继续发问。
“不知道。”小童依旧淡淡回。
青年似乎只是随口问了出来，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问自己的心。
他想要自己的答案。
就在这时，青年忽而转身，对方神色淡淡，目光似乎洞穿虚无看向江林。
他眸中黯淡无光，轻声开口：“前途黑暗我看不清，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你觉得那条通往人世间乐土的路还有吗。”
对方的声音像是洞穿这片虚无的记忆围栏，将清晰明了的讯息传达而来，似在想要一个答案，就算那个答案只是骗人也好……
寂静无声。
江林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种问题对他来说难也不难。
难是因为这是宛若救世之人的提问，沉重到令人难以回答，不难是因为江林并不关心这些，他大可以说些关我什么事之类的话搪塞过去。
但……可以说是私心吧，他想要机缘，想要机缘可能需要讨对方欢心，一个虚影的欢心。
说些好话吧，没什么大不了。
这就是现在江林内心深处的声音，就在他微张嘴准备说话时，身后方忽地传来声音。
“此处失败，彼处胜利。”
左后方接着又响起道声音。
“西方不亮东方亮。”
右后方紧随其后响起声音。
“黑了南方有北方。”
江林福至心灵，这些话在等一个结尾，一个能让人重拾勇气的结尾，一个不那么悲观绝望的结尾。
他轻声开口补充道：“我们总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