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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坦克平静的道:“没事。”

徐曼没说什么,低头准备各种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

徐曼看了一眼坦克,道:“那我开始了,可能会痛,但你不能乱动。”

“嗯。”坦克依旧是那般的平静。

先是消毒,徐曼直接将消毒酒精倒了上去……

坦克闷哼一声,手依旧是不动一下。

徐曼抬眼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目光看了一眼坦克,接着低头开始用尖刀剪开坦克手上的手套。因为手套是线制的,有不少线头缠绕在那项链上,所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有时难免的会触碰到伤口。

对此,坦克不过是痛的哽咽一声,手依旧是定定的在那里。

分离手套,就是奋力刺进肉里的项链了。

徐曼换了一个钳子出来,这时,坦克道:“等下。”

徐曼顿了一下,抬眼看他。

坦克看向那边的安伦,道:“轮子,你看看有啥东西没有?让俺咬一会儿。”

“能咬的东西?”安伦望着四周,寻找着可能不被咬坏的东西。

猛地想起浴室里的毛巾,安伦就跑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对疯子道:“疯子,这里毛巾干净吗?”

疯子点了点头,道:“干净,都是一次性的。”

安伦将毛巾递给了坦克。坦克接过毛巾,狠狠的咬在嘴里。

徐曼还在看他,直至坦克对她狠狠的点头,徐曼用钳子夹住了那吊坠,她沉了一口气,一个冲劲就给拔了出来。

坦克“呜”了一声,就见得他额头立即浮现大豆似得汗珠。

徐曼知道这样会很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是一点点拔出来,那种折磨更是煎熬,倒不如直接给坦克一个痛快了。

因为,接下来的缝针才是真正的煎熬。

缝针时,坦克瞬间大汗淋漓,嘴唇也渐渐的惨白,囧用的目光也疲惫了下来……

但他那只手,却不曾动过一下,甚至连颤抖都没有。

鼠标看不下去这煎熬的过程,转身去别的房间了,关门时就听“咣当”的一声,这应该是拳头砸在墙面的声音。

第二个看不下去的是疯子,他叹了一口气,道:“学姐,我下楼买几瓶水上来。”

至于安伦,他目光一直投放在坦克那只皮开肉绽的手,看着那线一针一针串联在坦克的肉皮上,他红了眼眶,再看坦克时,坦克用一种虚弱的目光看着他。

坦克说不了话,但从坦克的那虚弱的眸子里,传递着一股强烈的信息:轮子!俺没事!不用担心俺!

安伦瞳孔颤抖着,血丝布满了白眼球。

安伦体验过无助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但现在他终于体验到了那究竟是怎样的绝望。

当一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遭罪,而自己却什么帮不上的时候,那心真的可叫宛若刀绞。

坦克的伤口缝好了。徐曼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汗,这算是长舒一口气了。

鼠标冲了上去,一脸担心的问道:“坦克,你没事儿吧?”

坦克一脸的惨白,他摇了摇头,没说话,似乎疲惫的连最基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曼走到赵峰跟前,问道:“赵峰,你这朋友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