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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萨哈接过一看，那炊烟离他们少说2000米，摇摇头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遏必隆：“不行，根本看不清。”
遏必隆也是如此，鳌拜调转马头：“咱们下山，看看那是何方神圣。”
在中西伯利亚高原的土著上是曾经西伯利亚汗国的后裔（鞑靼人、涅涅茨人、曼西人、汉特人），在这里遇到土著不是什么新鲜事。
鳌拜三人下了山，循着记忆来到发现炊烟的地方，三人下了马，猫腰在林中穿行，靠近炊烟时，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村子！
十几个木屋围成的一个村子，村中最高的木屋上飘扬着一面黑色双头鹰旗，旗帜上，那黑色双头鹰在一个金色宫廷帷障中，既神圣又妖异，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绝不是土著的那种部落图腾旗。
炊烟就是村子里的人在外面生火做饭所至，鳌拜三人隐藏在林后，观察村子的情况，大概30来人左右，20几个男人，几个女人和两个小孩。
在迁徙过程中，这些小型部落，是他们补充食物和水源的重要补给点，摸清了大概情况后，三人悄悄退走。
回去的路上，苏克萨哈心不在焉，鳌拜催马上前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苏克萨哈回过神，对身边两人道：“我听说西方有个罗刹国，罗刹人以黑色双头鹰为王朝旗帜，应该就是那些人了。”
罗刹国？
鳌拜与遏必隆也听说过有这个国家，但谁也没见过这个国家的人，回想起那面双头鹰旗，又觉得可能。
鳌拜立刻追问：“这个罗刹国有多大，人口多少，有多少兵？”
“很大、很多。”
仅仅四字，让三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们要真来到一个大国边疆，那可太糟了，西边罗刹国，东边大明朝。
鳌拜揉了揉眉心：“先别计较那些，带人回去抄了他们老窝就知道了。”
“好。”
三人回到20里外部落，部落里的男女老幼正在林间休息，很多人依偎在马匹身边寻找温暖，他们已经在野外渡过三天，要是在找不到营地休整，今天又要死很多人了。
鳌拜三人叫上二十多名年轻族人，每个人都有棉甲弓箭，带着他们来到村子外悄悄靠近，都是在白山黑水间长大的，都有一身狩猎的本事，用弓箭射杀了几人后，一群人突然杀入。
鳌拜身边的都是正经的八旗勇士，收拾一群不披甲的武装村民还是不成问题的。
以零伤亡将村子里的男人杀光，控制了几个女人和小孩后，苏克萨哈翻找这些人的物品，翻了一遍之后，当他把一沓写满俄文的文件拿到鳌拜面前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
当晚，鳌拜的部落来到村子，屋子让给妇孺伤员们住，其他人在外边扎营过夜，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几人凑在火堆边，观看苏克萨哈找到的两份地图。
一份是罗刹国，也就是沙皇俄国的疆域图，在这张图上，以图上的瓦剌土尔扈特部为参照物，可以发现这个国家很大。
另一份是乌拉尔山脉以东的探索地图，西西伯利亚平原已经有十几个城镇了，中西伯利亚高原也有三个城镇和四十多个村落，鳌拜等人就处在图上一个画圈的边境村落。
看着地图上沙皇俄国广袤的疆域，三人都沉默了，怎么办？继续西进跟沙皇俄国碰一碰，还是跟东边的明军比比谁的刀快？
他们这几百人，只有三十多套铠甲，除去女人和小孩，也就四百多战事，就这点人，怎么跟两个大国较量。
三人沉默良久，鳌拜先看看遏必隆，遏必隆低着头，鳌拜又看向苏克萨哈：“苏克萨哈，你怎么看？”
苏克萨哈深吸一口气：“要我说，咱们继续西进。”
遏必隆：“理由。”
“理由很简单，我们已经被明军发现了，明军已有准备，而罗刹人没有，从图上看，罗刹人正在开拓这里，所以这里的军队不会太多。
我们继续西进，夺下一个城镇，在罗刹国境内自立为国，到时，明朝与罗刹国接壤，明军岂敢轻易越界？”
苏克萨哈的建议问题很大，比如罗刹人会不会调动大军过来灭了他们？或者，城镇里物资能否支撑他们度过一年，让他们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
但他们也没的选了，相比于明军，倒不如跟罗刹人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