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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扯了扯嘴角,“九年义务教育。”

薄知聿想起“生殖隔离”,没忍住笑,“是挺‘好学’的。”

迟宁向来秉承有一回一,问“那你是从哪儿练出来?”

“我?”薄知聿散漫道,“从小挨打多了,就练出来了。”

挨打?

还是从小挨打?

迟宁眨了眨眼,“为什么?”

“为什么啊?”薄知聿悠悠重复了遍,偏头,没个正型道,“可能是因为,他们嫉妒哥哥长得好看?”

“……”

白涂拿新的箭支给她,“你这小孩儿是真挺好玩的,要不今天来打个赌。阿幸那混小子说你缺个家长开家长会?咱也不欺负新手,你要能射中一次靶子,你这家长会我去开。”

迟宁下意识看了眼薄知聿,男人慵懒地窝着,看样子是不反对的。

她这不走运的一天终于迎来了喜讯。

“别看他了,这人最怕麻烦事儿了,给你开家长会准没戏。四舍五入我也算你哥哥,开个会多合适。”白涂挑眉,“半个小时内,中靶子就行。”

“好。”

最后倒计时三分钟,靶子附近满地的箭支,靶子光秃秃如松柏屹立。

战绩为零,迟宁手臂酸软。

其实也不算迟宁的毛病,她第一次不着门道,这靶子的距离过远,玩久了体力跟不上。

薄知聿微眯着眸。

小姑娘几许碎发黏在如雪的颈间,脸颊鼻尖染上薄红,抿着唇,更像是弱小瘦弱的白兔,只是背脊依旧直立,拉弓的手在颤。

不懂得问,也不懂得休息。

倔得要命。

“完蛋,我这是不是算欺负小孩儿了。”白涂摸了把寸头,“阿宁,要不算——”

迟宁应声回头,清冽的薄荷味突然地涌进。

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就在她的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拖着她那摇摇欲坠的弓,往上抬高。

没有直接碰到她,却像是再靠近些,她便能撞进他的怀里。

迟宁的动作怔住。

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微垂,轻笑了声,含着浅浅的气音,倦懒的声音扫过她的耳畔。

“别怕,哥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