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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被疼醒的,小腹像被人拼命拉扯着,额角手心都是冷汗,指甲嵌进手掌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月牙印。

她强撑着精神去洗手间垫了卫生巾,回来险些腿软跪在地上。

她来薄家的行李里没有止疼药,她努力伸手去拿手机,神经似乎全被疼痛统治了。

唾手可得好像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平常吃药的副作用太多,每次来生理期都像是天崩地裂。

薄知聿在门口敲门,“阿宁——”

迟宁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近乎于无。

“阿宁?”薄知聿听了会屋里的动静,“哥哥进来了?”

室内景象映入眼帘,少女半蜷缩在地毯上,一只手捂着小腹,细碎的发梢贴着额角,脸色白得像纸。

薄知聿立刻扶起她,“阿宁,哪儿不舒服?”

迟宁下意识攥住他的手,“没……没事。”

她虚弱到说话大半都是气音。

薄知聿眉心拧成川字,语气也不自觉严肃起来,“这是没事儿?去医院。”

少女大抵是疼到意识模糊,医院二字却像是什么膝跳反应的开关,她攥着他的手力道发疼。

“……不去。”

“不去医院怎么行?”薄知聿感觉额角都在突突地跳,放轻了声音哄她,“阿宁乖,我们去医院看看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迟宁猛地挣开他的手,音量骤然拔高,“我说了不去!”

她疼得脸色惨白,眼尾全是红的,偏偏看人的眼神冰冷得像掺杂寒霜,没有任何的感情。

好像这瞬间的迟宁才是真正的迟宁。

不是那个总挂着小太阳笑容,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是满身刺,疼到骨子里都不愿意让人靠近的她。

空气似乎都停滞住,两人视线相接。

她这么冷冷地睨着他,他便也这么看着,没说话。

迟宁知道不该用这个脾气这么对他,可沉闷烦躁不断涌上,从她的眼耳口鼻开始淹没,剥夺完她的理智。

在他们俩之间,一触即发的不定时炸弹,又何止是薄知聿一个人。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都能想象到这街溜子一脸戾气得想要掐死人的表情,薄知聿是什么性子的人,走哪儿被人怕到哪儿,怕是这辈子都没人这么凶过他。

迟宁偏开头,声音越发冷硬。

“出去!”

迟宁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念头,她甚至真的希望薄知聿能掐死她。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