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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
在唐笑回头的瞬间，小舞已经坐了起来，纤细冰凉的手卡上了他的脖子。
“好......吃......”
小舞歪歪头，眼中不断闪烁着红光，看着唐笑的样子，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野兽，遇见了美味的食物。
心中对鲜血的渴望，促使她卡在唐笑脖子上的手蓦然收紧，在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里，唐笑清楚的看到了他自己。
这一刻，时间静止。
从小舞的眼睛里，透过那一层疯狂的红光，他看到了真正的小舞。
不要......
那一层血幕后面的小舞眼中噙着泪，想要大声的骂醒眼前这个混蛋，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发出一个音节。
卡在唐笑脖子上那双手还在用力......
唐笑知道他又让小舞伤心了，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让小舞沾上鲜血，一旦沾上鲜血，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脖子上手越收越紧，他闭上眼睛，心中轻念。
对不起......
混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眼泪从小舞泛着红光的眼中落下。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的用力，一点点的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向深渊。
小舞知道，僵尸是不会死的，可是......这样伤害唐笑，亲手伤害她最爱的人，那种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
你究竟可以对我有多残忍！
我知道，你一直活在自责和内疚当中，总觉得是你毁了一切，是你害了我。你总觉得，只有你过得不好，过得痛苦，才能够弥补对我的伤害。
可你有没有想过，想过我的感受！
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爱你啊！
......
小舞卡在唐笑脖子上的手没有继续用力，那种极致的痛苦、极致的悲伤，让她咬着牙抵住了内心对鲜血的渴望。
“你......究竟......知不知道......”
耳边忽然传来了小舞的声音，唐笑睁开双眼，面前的小舞嘴角咬出了鲜血，眼中一会儿是血腥的疯狂，一会儿是清明，嘴唇嗡动，泪水从眼眶流出。
“究竟......知不知道......我爱你！”
小舞的话如同魔咒一般，把唐笑定在了原地，心中五味陈杂，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