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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画被竞日孤鸣收了起来,他本想叫人裱上,却被史艳文坚持拒绝,只因那落印的诗句太过直白——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底下隽着北龙白云。

“其实,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先生书房里那幅。”

“那幅长卷?”

“恩。”史艳文将画卷起,“那幅画……寓意好些。”

竞日孤鸣又忍不住咬了他的小指,忍俊不禁,仍是那句老话,“艳文果然深知我心,若有机会,艳文也该为我画上一幅才好。”

史艳文如今已经能淡定的快速缩回手了,继而谦虚道,“先生随意,不要嫌弃在下画技拙劣便可。”

“过谦了,”竞日孤鸣又问,“那这幅画真的不挂了?”

“……等艳文什么时候老眼昏花了再说吧。”

“好啊。”竞日孤鸣越加开心,“在下等得起。”

画是不用挂了,不过以次为交换,史艳文今晚仍旧宿在竞日孤鸣的房中,说不得,下人又是一番窃窃私语。不仅如此,连带第二日晨起,史艳文都还能感受到那份在他背后眼神放光的探究,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或者说她们已经找到了,只是在探究那玩意是怎么造成的。

苗疆民风剽悍,女子亦属民众,活泼大方不拘小节之外,还有属于女子的细腻心思。

三人成虎,没发生过的事也变成发生过了。

史艳文无奈地瞪着水面发呆,他坐的地方与藏镜人来的那日看到的一样,只是这时只有他一个人,显然是有意避开的。

气恼的摸了摸嘴角,史艳文忍不住抽搐一下,那里原有一个细微的伤口,现在这伤口却“无端”扩大了一分。

史艳文脸色微红,有些别扭地苦了脸,不由再次感慨——竞日孤鸣这个习惯很危险,非常危险。

一点点暗示,一点点征兆。

竞日孤鸣在这些事上似乎格外喜欢居于上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艳文让我好找。”

……

史艳文仰起头,竞日孤鸣不知何时立于身后,俯身看他,史艳文双手往后一撑,他细细观察着那双暗红的眸眼,修眉细长,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头发自耳侧垂下,看起来是很温柔的人,某些性情却有些恶劣。

“先生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吧?”

“还有几条疤痕,难看的紧,艳文可会嫌弃?”

“我说嫌弃,先生会换一张皮吗?”

“嫌弃又如何,”竞日孤鸣蒙上他的双眼,感受手心弱到可以忽视的触感,“艳文又不讨厌这种感觉。”

史艳文眨了下眼睛,嗤笑一声,“大言不惭。”

“一语中的。”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竞日孤鸣拉他起来,“走吧,别待在这里,地上湿气如此之重,你哪里受得了。”

“去哪儿?”

“书房,那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