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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小殿下还是小公主，都是娘娘的孙子孙女不是。”席容靠近太后撒娇道。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若现在一眼断定是男孩，将来怀胎九月，出来的是位公主，她怕公主地位有损。
“是了，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哀家都会喜欢。”
二公主每隔三日便会来她膝下请安，人老了便喜欢逗弄孙儿。
倒是大公主，一年到头她也见不到两次，起先是不满，但不满也是跟自己斗气，不如看开些，她多照顾些二公主，让她体验做皇祖母的滋味。
方嬷嬷拿来锦盘，上面放着两支簪子。
两支都是凤簪，不同的便是一支用翡翠做底更为华丽，一支用点翠点睛更为素净。
“都是贵妃了，还打扮得这么朴素，你们两过来。”
席容和贤妃蹲在太后膝下，太后将簪子插在她们发髻上，“姝儿，你向来淡泊名利不争不抢，今晚哀家提点两句皇上，由你侍寝吧。”
“丽妃妹妹近来恩宠寡淡，臣妾想着不如由丽妃侍寝。”
“丽妃。”太后放下手，“一声不吭地坐边上，难怪哀家没发现她。”
丽妃想要反驳，但想到贤妃为她争了次侍寝的机会便又闭上嘴，但太后这句着实不妥：“臣妾刚刚还跟您和容儿说话来着。”
太后一噎，叫方嬷嬷又拿了只簪子来插在丽妃满头珠翠的发间，只赶一个人又显得她小气，只好慌称自己乏了，一块全赶走了。
回宫路上，丽妃高兴得连轿辇都不爱坐，乐呵的当做散步走回宫中，叫宫人特意为她梳妆打扮一番，明日便是除夕宫宴，这样明日李怀屿就该同她一块去了。
她早早便沐浴焚香更衣之后，赵昌前来告诉她：“皇上今晚歇在凤栖宫，说明日再来陪娘娘。”
丽妃哀哀戚戚道了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皇后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是清新的瓜果香，没有先前浓重的味道。
丽妃的酸句终究没传到帝后耳边。
皇后闻惯了味，虚弱靠在椅子扶手，想要靠在椅子上，又怕在李怀屿面前失了仪态。
“梓潼若累了，便先去休息，等朕将这些批注完再来陪你。”
大启打了胜仗，前些日子送去的兵马粮草那些不是钱，现在席明轩带着缴纳得金钱粮草回来，户部理了一遍，但下面人总会尖嘴滑舌，剥削一遍。
索性闲暇时间他再自己算一遍，叫人好好查查总不会错。
皇后依言退下，叫人端了一碗银耳汤后回到内殿，喝了药后留了一盏灯睡下。
照今晚这情形，左不过是真来陪陪她，并无其他想法。
李怀屿算完财政，夜色已深，魏忠为他净手过后，嘱托道：“明日一早你去贵妃宫中，必不能累到了她。”
除夕宫宴繁琐，席容身居高位必要与其他人寒暄几句。
管他真情实意，表面功夫总要做上，且席府现在由柳氏当家，李怀屿便想着让她们母女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