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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没搭理他,而是扫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过了好半晌,才面色古怪地问商诀:“你怎么不从地上起来?”
金渐层从被子里探出颗头来,cola浅金色的猫毛蹭了一床,还在朝着商诀卖萌。
“喵——喵——喵——”它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但商诀只是闲闲撇开眼,一条腿支起来,将手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姿态懒散。
“坐着清醒一会儿,怕你再把我踹下去。”
郁绥本想等他进卫生间,再溜回自己家的,谁能想到商诀一直不动,这叫他怎么跑。他颇为怨念地剐了商诀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土匪,还能把你的床占着不还给你?”
但此时此刻,的确是他一个人霸占了一整张床,商诀要真上来,只能在边沿找块儿空隙坐下来,还真没法重新睡个回笼觉。
四目相对,商诀的眼狭长而窄,瞳仁是很深的黑色,沁着层冷光,看起来极为不近人情。
郁绥匆匆晲
了他一眼,然后就这么僵直地和商诀面对面,干坐了三分钟。
“你还没清醒?”郁绥挪了下腰,问他。
商诀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喉结滚了滚:“还是困。”
就是不肯起身的意思了。
郁绥劝他去洗漱的话梗在了喉咙里,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反问他怎么不去。
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他沉默地垂下眼,只好转身去逗猫,希望cola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分散分散身体里的火气。
金渐层不像宋臣年家里那只猫一样,一点都不怕生,见到他不仅巴巴地凑上来,尾巴还会一颤一颤地擦过他的手腕,湖绿色的眸子满是澄澈与信赖,很容易让人激起保护欲。
商诀把它养的很好,皮毛油光水滑,不像宋臣年家里那只胖的吓人的布偶浑身肥肉,也不像校门口那几l只流浪猫一样轻飘飘的,抱起来小小的一团,可爱又惹人怜。
过了好一会儿,郁绥察觉自己正常了一点,才把金渐层从自己的身上放下来,缓慢地挪动腿,往床下走,全程都是背对着商诀的。
他原本是想从阳台那边直接翻回家的,但商诀这人霸占着阳台那边不动,他实在不好意思大喇喇从那边经过,只好边走边和商诀嘱咐:“那什么,我要回家了,你别送我。”
他反复强调:“两步路而已,你千万别送。”
身后竟真的没再传来阻拦的声音,郁绥纳闷回头,感觉这不太像商诀的一贯作风,就见商诀四平八稳地坐在地上,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眼里噙着很淡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商诀缓慢开口:“绥绥,记得带走你的花。”
郁绥慢吞吞地“啊”了声,脑海里依稀划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影像。
他闹着要商诀背他、缠着人在街上摆摊、还有赖在对方身上给他送花的画面赫然闯入眼底,清晰得难以言喻,连一点颜色都没退却。
这下好了,不用监控,他自己就全都想起来了。
“不,不用了。谢谢,啊不再见。”
郁绥的脸唰得一下红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绯色,跑得慌不择路,别说花儿了,连自己的衣服都忘了换。
一口气跑到楼下,郁绥忙不迭开了锁,将自己关进了洗手间,用凉水冲了把脸,心脏这才没有方才跳动得那么厉害了。
他以后绝对不会踏足商诀的家一步。
郁绥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无声唾弃了一下自己。
……
隔壁,商诀家。
端端正正坐在地上的商诀终于扒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舒展了一下两条被迫蜷曲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