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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惊愕问他:“今天不需要回去了吗?”
教室里的人走光了,商诀随手关了灯,眼前的光线陡然消失,满目昏暗,商诀揉了揉他的头,语调轻缓:“不用了,爷爷好多了,所以今晚回寝室陪你。”
心脏在胸腔里慢吞吞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重,郁绥慢吞吞地哦了声,很快又反驳他:“回寝室就回寝室,说的那么肉麻干什么。”
他躲开商诀的手,脸颊微红,看到商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又忍不住威胁他:“不准再摸我的头。”
商诀笑笑,没有应声。
两人就着空荡荡的夜色,遛着操场逛了好一会儿。
小树林里的风有点凉,商诀的手却格外滚烫,郁绥呼吸起伏间,腰腹绷得极紧,肩膀也止不住地抖。
商诀今天亲得好凶。
只是一个星期没有接吻而已,郁绥艰难地呼吸着,发现自己在接吻上的天赋着实不高。
商诀咬他的下唇,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舐过郁绥口腔的边角,随后不断深入,又晶莹的水渍从唇瓣溢出,郁绥地双手扯着商诀的衣领,眼睫一片湿濡。
他的呜咽声被商诀吞没了个干净,好半晌,商诀一边掐着他的后颈,一边凑近亲他的眼尾,嗓音低哑:“崽崽,你又忘了怎么换气了。”
“好呆。”他捏着他的指尖,眉眼间的笑意揶揄。
郁绥眼尾潮红一片,唇角火辣辣的疼,舌尖轻轻扫了下,才发现被商诀咬破了块儿皮,他敛着眉,咬牙切齿:“我呆
?你要不看看谁呆,接个吻还咬人,商诀,你属狗的吗?”
他的舌尖从唇瓣里探出来一点,微微肿胀,商诀眸色幽深,俯下身朝着郁绥的脸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嗓音餍足:“大概是吧,不过只是你一个人的狗。”
郁绥摸着自己脸上的牙印,觉得商诀真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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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寝室之后,两个人没再折腾,先前还抓着他不肯松手的人匆匆上了床,就再无声响,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
男生眉眼肩的疲态明显,郁绥扫了眼他的书包,发现他连昨天的竞赛题都没有刷完,桌上还有一沓草稿纸,郁绥弯下腰,发现里边有几张的字迹很奇怪,不是数理化之中的任何一项,而是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
他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是照顾老人家的药方?回老宅这么忙吗?
他帮商诀整理好一切,看着床上睡得昏沉的人,不免失笑。
但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听到耳畔久违的呼吸声,困意如海潮般席卷而来,他沉入梦境,也迅速睡了过去。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商诀的陪伴。
翌日清晨,天气出奇的好。
头顶的天空像块儿澄澈的玻璃,白云舒卷,在天际铺散开来,像是被阳光烤制蓬松的棉花。
一早推开门,就看见宋臣年精神抖擞,像只要去战斗的公鸡,拿着块儿镜子不住地欣赏自己的俊脸。
看到郁绥进门,这厮飞快收了镜子,凑过来左右晃了两下,问他:“绥绥,你看我,今天有没有很帅。”
郁绥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戏谑道;“帅不帅不知道,不过知道你马上要开屏了。”
宋臣年不甚在意地撇撇手,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商诀,意有所指道:“你不懂,我今晚可有场硬仗要打。”
郁绥额头青筋一跳,福至心灵一般,突然猜到了什么,他唇角抽了抽,威胁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别给我搞幺蛾子。”
商诀的眼风瞬间扫了过来,宋臣年浑身一滞,立马反应过来自己险些露馅,他迅速整理好了表情,皮笑肉不笑道:“没,是我哥今天晚上要带我嫂子回家了,我怎么也得在他跟前认认真真表现一番。”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晚上的确是要见他嫂子,只不过是在给郁绥准备的惊喜宴会上……
宋臣年挺直了胸膛,无声增加自己的气势。
郁绥狐疑地看着他,按他对宋臣年的了解,在某些事情上,对方绝对不会惹他生气,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宋臣年见他信了自己的说辞,无声地松了口气,担心多说多错,他只好迅速转过身,一整天都没敢再随便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