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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舔了舔下唇,水红的舌尖探出来点一掠而过就收了回去,他那破开的礼服领口,毫无防备地对着先生以外的男人敞着。

咬伤的创面凝固了,锁骨上有两处红痕,吮出来的。柏为鹤把眼偏向窗外。

陈子轻在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也不行啊?那完了,柏为鹤快到家的时候肯定要把他放路边

了。

车在陈子轻的忐忑中停了下来。他坐在车里没动,犹豫着要不要再跟柏为鹤争取一下。没想到他还没决定好,柏为鹤就已经下了车。

陈子轻一愣,这不对啊,他连忙从打开的车门下去,瞥见台面上的助听器,顺便抓到手里。

腿跨出车,靴子踩到地上,迎面就被灌了一股冷风,陈子轻的礼服下摆很长,风从他下摆里面钻进去,冻得他哆嗦。

他东张西望,视线里的路灯成串,草地上也有灯火,大冬天的仍然一片绿,丝毫不荒凉。这地方有点熟悉。

陈子轻很快就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片段,他来过,叫什么公馆,柏为鹤的住处。眼看柏为鹤跟周秘书说完话,径自进门,陈子轻下意识就追上去,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柏为鹤在玄关换掉皮鞋,穿着居家拖鞋往里走,他步伐平稳,边走边脱大衣:带傅太太去客房。

傅太太傻站着,口罩还在他手腕上挂着呢,脸上手掌印刺眼极了,比他身前的血迹还要引人注目。

佣人不多

打量,她将一双新拖鞋放到地上:“傅太太,请您把靴子换掉。”

哦,好的,我现在就换。陈子轻在墙边沙发上坐下来,拔萝卜似的拔掉靴子,他把袜子拉了拉,穿上新拖鞋抬头望去,柏为鹤连西装外套都脱了,只剩衬衣跟马甲,腰窄腿长,肩宽阔。

陈子轻又被原主的情感残留影响到了,他看着暗恋之人那么帅的背影,想贴上去。哎。

怎么搞啊。

佣人对又开始发呆的傅太太说:请跟我来。

陈子轻站起身走了几步,他想起来手里抓着什么:“柏先生的助听器在我这。”柏为鹤怎么回事,怎么跟那次在夏家村一样把助听器落下。

陈子轻把助听器递给佣人:“麻烦你交给他。”

佣人古怪地拒绝了:“傅太太最好亲自拿给先生。”

陈子轻很不解,这个还要他亲自拿过去吗?他不好为难佣人,就先自己收着。

公馆来了一位客人,是别人的太太,跟着先生进的门。几点结合在一起,只有训练有素的佣人才不会私下里议论。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柏为鹤在书房后半夜,他将办公椅划离书桌,疲惫地捏着鼻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周秘书也忙,老板忙生意,他忙人情世故,这个点了才整理出今晚这场慈善晚会的礼品名单。其中一份显得突兀,史无前例,不知道是送错了,还是嗅到了什么风。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没有风。

周秘书斟酌着联系送礼的老富商,让他那边把礼品打包好,送去公馆。于是公馆就来了位人凄类型的美人。

佣人进去汇报,柏为鹤打给秘书:怎么回事?

周秘书上了床,打着哈欠说:“是那个老东西的弟弟,年轻貌美的舞蹈老师。”柏为鹤一贯平淡的语调凌然异常:周梁锐。周梁锐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他严肃道:“是我自作主张了。”

揣摩老板的心思要拿捏那个度,他显然犯了低级的错误,原因大概是今晚车上那一出和公馆留人。

柏为鹤并未在这上面多费情绪,只道:从哪来的,送哪去。周梁锐匆匆下床:“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把人送回原来的地方。”再有

下次,你自己用。

周秘书哭笑不得,他哪能用啊,他喜欢女的。

柏为鹤把手机放在书桌上面,他翻开文件,只扫一眼就将目光落向手边的领带夹上。不过几秒,领带夹就被他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来。

领带夹上有一处干涸的血迹,很难看清楚,要凑上去,一寸寸地闻,才能闻出味道。这个物件被他的手掌衬得很小,可以任意玩捏,任意掰断。但领带夹并非纸张,他掰的同时,也会伤到手。

柏为鹤拉开抽屉,将领带夹放进去,他点了一支香烟,两指夹着搁在桌边,漠然地看着烟雾缭绕。

“扣扣”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柏为鹤偏了偏头,将右耳对着那边,确认了一下微弱声响是敲门声。这个时间,佣人不会来打扰先生,所以只会是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