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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愣了一瞬,肺腑生疼。

原先他以为微玉喜欢他,也喜欢也野男人,喜欢很多人。此时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这才是真正的微玉,目标明确,审时度势。什么喜欢,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利用的筹码,没价值了不需要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延生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自尊去年就受到了一击,这一刻没愈合的口子迎来了重创,家族的荣誉和所处的高位不允许他继续狼狈下去,他起身走了。

大门打开了,没有被带上,就那么开着,热气不断往里冲,冷气被席卷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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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蹲在一地狼藉里,啃没啃完的苹果。

当初解锁人物关键词的时候,傅延生在主线人物表里,那现在到底算不算完事了?陈子轻很烦。

旁观到现在的费莱尔终于说话了,是一句评价,他说:“你挺没心的。”

陈子轻捏着坑坑洼洼的苹果找位置下嘴:这话已经有人在你前面说过了。

费莱尔挑眉:“夏桥正?”

陈子轻的手机响了,他没接:厉正拙打的,催我了。

“那走吧。”费莱尔咬着棒棒糖的小白棍站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缓慢,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伤,闷哼了一声。

陈子轻给柏为鹤发短信,随口问道:你这样子还能去吗?“有什么问题。”费莱尔忽而拿下小白棍,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关心我啊?

他踢开挡在陈子轻面前的茶几:你说你,一边清纯傻帽儿,一边乱献温暖喂甜头,这要不是专门精修过的勾魂技术,就是天赋异禀。

陈子轻:“……”我再不走心地管你死活,我就是猪。

厉二爷认义子的仪式在厉家大祠堂举办,可见有多重视义子。

各个城市有头有脸的都来见证。

义子身高体长,着黑色西装,气质清冽而冷峻,身上有股子随时随地都能孤注一掷的狠劲,他跟着义父拜过厉家的列祖列宗,上香,叩头。

 转场祠堂后面的会客厅。厉二爷在中间的首位上坐下来,他接过义子三叩后敬的茶,掀起盖子掠了掠茶水,抿了点:“起来吧。”

夏桥正起身,对着众人弯了弯腰。

接下来就是酒席了。

关于厉二爷义子的身份,对外是留学归来的名校高材生,回国就在他身边做事,是个栋梁之材,多半要接他的位子。

知道内情的不会在这时候讲出来,就连微小少爷都没往外蹦一个字,他和垡城上流圈的几人一桌,两眼瞪着最前面那桌。

微玉要是活着,能气死吧,跟他有关系的出挑男人,都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了他的赝品身边。包括自己的未婚夫。

微小少爷忍着不把手里的银筷子扔过去,他想着出行

前父亲的交代叮嘱,想着微家的脸面,长长地呼吸,不气不气。

这么多人在,傅延生作为傅家家主,不会不讲分寸。

然而微小少爷想多了,他未婚夫放在桌底下的手按在了所谓的赝品腿上。陈子轻用指甲抠上傅延生的手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结束掉傅延生这条主线啊,真的要被气死了。

傅延生在公寓不是都伤自尊放手了吧,这是又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新人设了吗?

陈子轻的指甲都要翻上去了,傅延生依然纹丝不动,手掌跟铁钳似的紧紧箍着他的腿肉,他疼得发抖,不方便大喊大叫,又不想跟傅延生说话。

倘若不是要脸,他就来一招致命的猴子偷桃了。

毕竟傅延生在公寓门口已经被他伤过一次了,这会儿肯定还没恢复。门外倏地传来骚动,有人敬重地称呼柏先生“柏总”。

陈子轻脸上一喜,他飞快回头,柏为鹤穿过奉承的名贵,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傅延生完整地捕捉到了前妻的表情变化,顿时就没了恶意逗弄的心思。他看看手背上破皮渗血的月牙印,呵笑了一声。

去年就知道了,柏为鹤根本不是吃素的,他同样吃荤,只不过口味挑剔,普通美食很难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