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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跟柏为鹤睡了?”夏桥正一条胳膊悬在身前,另一条

垂了下来,从手掌到小臂缠着几圈纱布。

陈子轻心烦气躁:是啊,睡了。

要是真的睡了,他第二天怎么可能下得了床,他起码要在床上瘫三天,只会多不会少。

裤腰被一股粗野的力道扯住,陈子轻惊叫着挣扎出来:“夏桥正,请你放尊重点,我有男朋友!

夏桥正的检查工作没成功执行,他垂眼看了看落空的手:“你做傅太太的时候我能碰,现在碰不得了?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说:傅延生能跟柏为鹤比?

夏桥正面色平静中带着了然:“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能柏为鹤帮你弄到手,所以你这么扒着他?

“没有。”陈子轻认真地一字一顿,“我就是纯粹喜欢他。”夏桥正愣怔一两秒,笃定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子轻理所应当地说,“像柏为鹤那么帅那么有钱还那么有风度的男人,我动心很难吗?

余光瞥到洗手间门口的身影,陈子轻眼睛瞪大,柏为鹤什么时候站那儿的?陈子轻匆匆洗了把手就往外走。

夏桥正憔悴的面容笼着茫然,微玉接近柏为鹤就跟当初接近他一样,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包括做柏为鹤的爱人。

那个关系的背后,一定牵扯到更大的图谋。微玉刚才说了什么,不是利用?

竟然不是利用。

准确来说,现在不是利用了,柏为鹤被命运眷顾,让微玉拎出来,单独分类。

夏桥正讥讽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以为他自己,傅延生,柏为鹤,他们在老男人心里都一样,现在告诉他,有一个是不同的。

纯粹的喜欢?什么叫纯粹?

微玉配吗?

最初勾搭柏为鹤的想法就不清澈,怎么能纯粹得起来?自己沿途搞浑浊的水就当作不存在?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

夏桥正倏地阔步走出洗手间,他眼神愤恨脖子上鼓着青筋,朝被柏为鹤牵着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陈子轻理都不理,他轻声问柏为鹤:洗手间里的那些话,你听到多少了啊?柏

为鹤淡然:“我只听到了你希望我听到的部分。”陈子轻不说话了。

柏为鹤想让谁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简直太容易了,多会啊。

陈子轻回到客厅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傅延生。

厉正拙认义子的仪式昨天就结束了,傅延生今天怎么没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吗?“傅总,Fairy,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厉正拙老神在在。

陈子轻有种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预感。

傅延生西装笔挺人模狗样:Fairy先生,你好。不熟的口吻。

陈子轻被厉正拙看笑话,他偷偷瞪了眼发神经病的傅延生,干巴巴地回应:傅总。傅延生从他前妻的眉眼间找到了一丝被爱情滋润的媚态。

妈的,

才一晚就长出来了。他这是把柏为鹤的精元都|吸|干了吗?

傅延生下意识冲过去,目睹前妻往柏为鹤怀里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奸的身形,做了几个深呼吸,继续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你与我前妻相像的事。”傅延生有备而来,沉痛道,“家里老太爷病重,想见重孙媳最后一面,我想请你假扮我前妻满足老人家的心愿,让老人家不报遗憾地离世。

陈子轻:“…

傅延生怎么连这种离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来,这就是他昨晚没找到我,憋出来的大招吗?

“Fairy,刚刚傅总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告诉他,你谈恋爱了,不归我照顾了。”厉正拙喝了口茶,“所以我没有替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