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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让司机把挡板升起来,他调整座椅躺平:“厉正拙为什么要傅延生对自己动手?”费莱尔耸肩:“疯子的思维,谁知道。”过了几秒,他一笑:“艺术品的最后一笔吧。”

“柏总知道厉正拙会那么走,厉正拙知道柏总知道他会那么走,他也那么走了。”陈子轻说:“你在绕口令呢。”

多思考一下就会懂。”费莱尔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局中局,既是布局人,也是棋子,不在乎身份的转变,只要棋局最终朝着自己乐意的方向落幕。

这是费莱尔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几天费莱尔都不曾跟陈子轻联系,陈子轻专心在衾族等柏为鹤苏醒。

早晚都凉的天气,陈子轻在灯下给柏为鹤擦身子,他仔仔细细地擦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的眼睛不疼了。”

外面的泥巴都干了,衾族的小孩们喜欢我,他们说我是天上的神仙,哈哈。

“柏为鹤,你再不醒,你的公司就要凉啦。”

“那你怎么养我啊,我不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都穿不了,会痒会不舒服,我这身皮你知道的,你最清楚了。

你妈妈没有来看过你,她可能是太忙了,你得早点去找她,她爱你,所以她没有为难我,我都明白。

你的舅舅不在了,你妈妈很伤心,等你醒了,我们去祭拜他吧。

这晚陈子轻

又梦到柏为鹤醒了,他怅然若失地睁开眼睛,同时把手往旁边摸,没摸到温热的身体。

陈子轻心跳骤停,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柏为鹤?”他急匆匆地下了床往外跑,柏为鹤!柏——天色灰中泛白,柏为鹤挥手让提着一捆柴的周秘书离开,径自转身走向跑出来的爱人。

陈子轻直愣愣的:你,你,

凌|乱的睡衣被一双大手拢住,他抖了下,一把抱住眼前人,紧紧地抱着:你总算是醒了!

柏为鹤抚|摸他颤动的背脊,半揶揄地哑声开口:“我要养你,不醒不行。”

陈子轻吸气: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啊。

“嗯。”柏为鹤把他抱起来,一路抱进屋坐在床边,单手握住他的脚,掌心摸掉他脚心的灰尘,你总在我右耳边说,我怎会听不见。

陈子轻脚痒,他在柏为鹤的掌中蹬了蹬,反被箍紧。

柏为鹤弓起腰背吻怀里人略显干燥的唇,一块手背挡了上来,他抬眸。陈子轻捂着嘴后仰头:“还没有刷牙。”

柏为鹤道:“我刷了。”

“我没啊。”陈子轻捂着不松手,眼睛睁大,勾挑的眼尾还有未消的潮红。柏为鹤眉头轻动:“不嫌你。”

不行不行,我嫌自己。”陈子轻拨开腰部的手从他腿上滑下来,“我去刷牙,刷好了我们再亲。

柏为鹤倒在床上,闺起眼,清瘦些的五官越发立体,他将被子搭在腰下。

不多时,带着薄荷味的呼气声落在他助听器上,接着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喊他:老公。他心口一烫:“嗯。”

“那个生命共享的仪式,你别再尝试了。”

柏为鹤要睁眼,陈子轻飞快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被他凝视就会晃神说不好。

真的,别背着我偷偷去尝试,我能陪你多久就一定会陪你多久。

陈子轻把嘴唇贴上柏为鹤的耳廓:不能陪你了的时候,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邪术秘术能改变的了。

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他相信以柏为鹤的智商,一定

能明白他的苦衷和意思。屋里静得让人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