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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好一通哄,如果他能让岳起沉碰到自己,那不就是抱一抱的事,哎。他隔着被子把手放在岳起沉的腹部伤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岳起沉哧笑:“这话问得好,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做?”

陈子轻说不出话来。

岳起沉忽然道:“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你的肚子。”

陈子轻庆幸这会儿没出现死亡场景,他把衣服一撩,露出白皙完好的肚皮。

岳起沉一言不发地盯着。

“看到了啊,可以了吧,我把衣服放下……”陈子轻后面的话凝在嘴边,他看着静静流泪的岳起沉,一时没有动弹。

岳起沉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抖,这幅度牵拉到了他的伤口,包扎的地方往外渗出鲜血。

护士进来看到这情况,紧急通知医生。

这回陈子轻跟着进了手术室,他在旁边看医护人员给岳起沉重新处理伤口,有种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经历了全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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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医院陪岳起沉养伤,林疵没现过身,不知是个什么处境。

葬礼那天,负伤的岳起沉坐着轮椅出席,不管是不是邱晁设的陷阱,他都要在场。

再者说,他人在邱家上门女婿的身体里,沾着针对他的特制香料钩子就算甩到嘴边,他也没办法跳出来吃。

脱离躯壳没那么简单,要等时机。

没下雪,风很大,刮在人耳边如同凄厉哭嚎,配着墓园这地方,十分的阴森。

岳起沉的下颚埋在围巾里,透着一股子病态,他见到了邱晁仅剩的养子,邱燕林。

这时陈子轻刚好在邱燕林旁边,有头发的他,跟邱燕林更像了。他对岳起沉眨眼睛:你不会乍一看认不出我吧?

岳起沉:“……”我是傻逼吗,我认不出你。

邱晁把邱燕林带过来,跟他说:“燕林,叫人。”

邱燕林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清瘦,他没照做,而是双手插兜,一语不发地抬脚走开。

邱晁叹息:“燕林那孩子失去了大哥跟弟弟,伤心过度缓不过来。”

“能理解。”岳起沉说。

送葬的队伍不短,到他的时候,他把白菊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灿烂。

岳起沉有一瞬的入神,他竭力理性地想,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陈子轻在他后面说:“P的啦。”

岳起沉:“……”邱晁搞什么鬼东西。

陈子轻提醒岳起沉:“该走了,别在我墓前待太久。”

“什么你的墓,这又不是你。”岳起沉让保镖推轮椅,他弱不禁风地瘫在椅背上,“我待会儿还要念经超度。”

陈子轻:“你会啊?”

岳起沉:“你念一句,我学一句。”

陈子轻:“我是鬼,怎可能念出经文,多烫嘴啊。”他试了试,嘴没烫着,但有些头晕,

鬼影也晃了晃。

岳起沉都要吓得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别念了,我自己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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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听岳起沉闷在喉咙里糊在唇齿间的瞎掰,一个字都没听明白,问他第一句说的是什么,他说:今天不吃饭吃饭吃大米。

“……”

陈子轻感觉林疵在附近,他没刻意去找,只待在岳起沉身边,手不时穿过总想抚摸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