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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恒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时她才发现他身上衬衣的袖口处绣着一串熟悉的英文字母，cyh，
他穿的亦是今年她送给他的一周年礼物。
只是，好像有些大了。
不对，准确来说，是他瘦了。
当时她是按照他的尺寸量身定制的，一晃几个月，没想到大出了这么多。
这会儿看他的脸，他的脸颊都瘦得凹陷下去了，两边颌骨的轮廓更加明显。
现在的他少了几分少年人的恣意执拗，反而多了几分沉稳。
但他的沉稳又和岑让的不同，一个是浑然天成，一个是后天养成。
看着转过来的茶杯，余染拿起，仰头将茶一口喝尽。
喝不出好坏，她只知道这茶好香。
余染不想在他这浪费时间，干脆直接开门见山，“陈先生，你想做什么衣服？”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陈宇恒微微一滞，轻笑了一声，“就你拿手的吧，一套标准的西服。”
“那您对衣服的设计有什么想法吗？”余染又问。
“没什么想法，有一点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帮我设计出来。”
“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身上的衬衣，以我现在的尺寸，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应该不难吧？”
余染思索片刻，面露为难，“这个……我今天没有带量尺，陈先生可以改天再和我约个时间，到时候……”
“染染……都开始唤陈先生了？”
听到她一口一个陈先生，陈宇恒的脸色渐渐凝结，直接打断她。
他的双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余染不是那种惊艳型美女，但她的五官比例很好。
纤细的眉毛，灵动的杏眸，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随着她的眼皮颤动，柔弱又美好，她皮肤白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从头至尾，只要她一个简单的神情便能轻易撩得他心里痒痒的。
余染被他这样看着，觉得浑身都绷紧了起来，十分不自在。
“我们现在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看她如此认真的神情，陈宇恒扬眉，问：“那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
以前什么关系？
他明知故问？
明显就是在套她的话。
看她说不出话，陈宇恒质问，“染染，你怎么可以把我忘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