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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手指落在呆呆的罗溪玉肩膀上,他道:“我困了,回吧……”

“等等……”罗溪玉忙拽住,回头见圣主脸上并无不悦,犹豫了下便拉着他衣袖好声央求道:“唔,毕竟与童家夫妇相识一场,人死了要入土为安,这么陈尸荒野总归不好,不如,我们埋了人再走吧……”好不好?

罗溪玉良心不安的同时,她蓦然发现那个童海胸前的白芒不见了,可是叶氏胸口的白芒却还在,要知道人死魂飞,魂都飞了,白芒怎么会还在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童海已死,叶氏却还活着。

活着!怎么可能,死了最少有半个时辰,何况还被人开腹切肚。

这要换成别的人,断不会想到人还有活着的可能,只会以为见鬼了,但罗溪玉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她自然知道有些人会假死,假死一段时间后又醒过来,肚子破了也可以缝上,活着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大概也是觉得这两人躺着碍眼,又或者之前的事罗溪玉答应的爽快,圣主也喂投般的给她一点甜头,竟是目光微微一闪,答应了。

接下来让罗溪玉没想到的是,她的猜测居然是真的,那个叶氏竟还活着,拖动时手指还微微动了,葛老竟破天荒的抬指给她把了脉,那脸上震惊的表情就跟画了图一样。

都这样了居然活了?对古人而言这简直跟鬼附身一样,就是葛老都不例外的脸色大变。

罗溪玉还真怕旁边的厉护卫以为是尸变直接掐死埋了,她急忙跑过去。

“之前也许是昏死过去,并没有真的死掉,葛老你再看看……”

葛老立马摇头:“就算活着也没用,肚子被剖开只能死,断不能救不活的……”

“也许有可能呢?”罗溪玉看看她胸口白芒还没有消失,甚至也没有消散的痕迹。”立即焦急的劝道:“如果将婴宫破裂的地方缝上呢?再将肚子也缝起来呢?是不是就能活命?”这可是一条人命!还有一团白芒,罗溪玉略微有些急切,还扯下了头上的一根长发,生怕葛老甩袍离去,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技能,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

葛老显然被这句话给挑起了兴趣,对于医生这个职业,一生都在追求技求精湛的大道上奔行,突然听到罗溪玉这种异想天开,再一想又可行的方法,多少都会有些新奇。

葛老听完罗溪玉所说,摸着胡子不作声,不过到底比不过那股新奇的念头。

要说葛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医,绝对名不虚传,只需罗溪玉稍稍指点,便能做的比职业外科医生还要完美还要好,好在子宫割开的口子两边整齐,没有彻底被破坏,皮肉也缝合成原样。

一切都恢复完整,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医疗条件,凡是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她还偷偷取了一朵玉兰花在嘴里嚼成一团塞入叶氏口中,这玉兰花对身体的伤痛伤口特别有效,说不定能够救她一命。

葛老擦干净肚皮上的血迹,看着自己缝合的伤口,如欣赏着精美的工艺品一般,甚至还在回味刚才缝合时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迈进了一个新的领域,足以让他医毒之名再上一个高度,而他随即又开始打量脸上微微冒汗的罗溪玉,眼底也是带着些惊疑,这个女子怎么会想出这般异想天开,却又极为可行的方法?甚至还想到用头发配金针缝合,难道她是什么名医之后?或者……是天纵奇材?

罗溪玉若知道此时葛老心中的想法,定会大笑三声,现代那些医疗器材随便说说都能吓死他,管子还能伸进身体里呢,刀子还能切开血管呢,眼晴还能动手术呢,不过这些她当然不会说的。

她刚松了口气,站起身擦把汗,便见旁边厉护卫一脚将童海踹到坑里,打算埋掉了事,结果这一脚,竟是让童海突然间缓过气来,睁开眼自己爬了起来,厉护卫简直眼瞪如斗,不仅是他,连葛老和罗溪玉都惊呆了。

他从坑里爬出来,满面的血不顾,却是向自己媳妇扑了过去,“凤梅,凤梅,你们对我妻子做了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她,你们还是人吗?”他狂吼着,不过在看到媳妇的手动了动,甚至开始痛苦的呻,吟,而肚子居然也没有破,好好的,顿时惊喜莫名,将媳妇抱在怀里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而罗溪玉却是感觉到了一团白芒自叶氏身上飘了过来,慢慢的融进了身体,一瞬间让她觉得身体上的疲累感渐渐被消除,最后全身都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此时的圣主站在不远处,由一开始背着手仰头望月,到此时蹙紧了眉头不耐烦的样子,葛老厉护卫了解圣主脾气,顿时不敢再耽搁下去,提醒下正站在原地不动的罗溪玉,便急急忙忙跟随圣主离开了此地。

不一会儿整个乱葬岗只留下了一对死而复生的夫妻。

回到房间,罗溪玉先看了看宝儿,见它睡得正香,没有哭闹便放下心来,这一天过得太诡异,她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睡前圣主用力搂着她,埋在她颈间时,她才觉得真实了些。

圣主力道比平时要重很多,几乎箍的她有点喘不过来气,这样要怎么睡?罗溪玉自然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思,身体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意识,罗溪玉就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本来还有点生气呢,此时只得像安慰孩子似的拍着他后背轻声道:“没事的,别担心,我好好的,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给你做好吃的,睡吧睡吧……”不知哄了多久,身上的这个穿上衣服专横霸道,脱了衣服依赖孩子气的龟毛圣主才放松了力道,安静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童家老宅,黑乎乎没有一点灯光,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过厅堂,来到了后院,然后悄声进了一间房间,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这时童家祖宗牌碗前亮起了烛光,寂静且有些阴冷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伸手将其中一块牌位拿开,露出了下面的桌面,桌面下有一个被掏空了的木洞,他的手缓缓的伸入其中,片刻,从中取出一只三寸大的漆红色陶罐。

陶罐上紧紧的盖着盖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个男人显然有些紧张,但在看到陶罐后,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此时烛光正好映在男人的脸上,脸色异常的惨白,额头还有一道被门板撞破的狰狞伤口,嘴角还有撕裂的血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坟地嚎啕大哭的童家的三儿子,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