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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吗？”顾怀之靠近一点，又问她。
谈裳绮摇着头，“没有。”
“好，你听好。你喜欢的那些配饰，臂环、背带夹，还有教你打领带，跪在地上修行李箱，甚至装醉脱了上衣，都是为了你。”顾怀之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全部说了出来。
“你装醉的？”谈裳绮还是木木的，问了这么一句。
顾怀之这次真准备把她扔下车了，“老子说了这么多，你就记住了俩字？”
谈裳绮强迫自己恢复理智，思考着他的话。
顾怀之也不着急，微微坐端了身体，手指在方向盘上随意敲打着，静静的看着窗外。
“你没醉，你摔倒和掉床都是假的。胃疼肚子疼更是假的？”
“嗯，假的，”顾怀之还是看着窗外，“酒是真喝了，但没醉。就是想让你照顾我，没想到，你还嫌弃我。我没办法，才掉床的。”
谈裳绮皱眉，“我哪里嫌弃你了？我不是还给你擦脸了吗？”
“你不嫌弃我，你垫着毛巾给我脱袜子？”
“天地良心！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是觉得您这样的人，不会让异性随便触碰您的脚。”
顾怀之这才心情好了一些。天知道，他那几天有多郁闷，垫着干嘛？就那么臭吗？
“谈裳绮，”顾怀之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坚定，“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是说，女朋友，将来结婚的那种，不是地下情人，不是……床伴。”
“我能多问一句吗？”
“你随便问，我保证我所有的答案都是实话。”
“你看上我什么了？我很穷，我是底层的人，我自认为没什么能吸引你。”
顾怀之认真想了想，“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答案。我喜欢你，你哪哪都很吸引我。从小到大，我没喜欢过哪个女生。我没经验，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元旦那三天，我特别难熬。”
谈裳绮想起收假那天，她去办公室，他盯着她看，原来是想她了。
“顾总，那只是一时兴起，说难听话，是见色起意。如果我们在一起后，你发现，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你出入的场所，你的娱乐项目，你的社交圈子，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融入。你带我去社交，我的衣服、首饰，都需要你掏钱买。我像个小可怜虫一样，巴望着你的施舍。别人说不定还会指指点点，说，顾怀之的女朋友是他的秘书，靠着做他的秘书才上位的，简直无耻。到那时，你就会恨不得从没认识过我，你会急不可耐的甩了我。因为，我是你的耻辱。”
“不是，不会的，”顾怀之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但他知道自己不会那样，“我想过的，你说的问题确实都存在，但别人的话，不会造成我们之间的矛盾。只要你心里有我，愿意要我，就够了。其他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见谈裳绮不说话，他很着急，“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有阶层差距的这种观念。不过这个世界，性别、物种都不是问题，更遑论有钱没钱了。阿三那边，据说还有个男人娶了一个电饭锅呢。”
这么严肃的时刻，谈裳绮忍不住笑出声。她瞪他一眼，“你才是电饭锅！”
“嗯，我是，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咱俩一对。”顾怀之看她笑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你怎么油嘴滑舌的？你家电饭锅还分公母呢！”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小绮，我知道你担心害怕的事。你觉得在我面前自卑，配不上我。今天那女人来闹了一通，我知道她一定说了难听的话，让你觉得我只会找那些有钱人家的女儿。但我真的不会，我这里，”他拉着她的手，摸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这里，只有谈裳绮。我不逼你，我不催你给我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