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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沉气丹田,双掌同时推出,用尽全身力量,瞬间击毙了困住她的两个汉子。她身形如箭,一个闪身便追了上去。 在这危急时刻,一名弟子奋不顾身地推开扶着林师姐的手,自己却被扑上来的壮汉们紧紧抱住。其中一个壮汉抽出匕首,无情地将她捅杀。丢失包袱的弟子见状,眼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她立刻抽剑反击,精准地刺杀了这两个壮汉。 可又有三个持刀的人围堵上来。此时,范师叔这边的同门已经一死两伤,剩下的两个弟子只能拼死护在原地,守护着受伤的同门。

陈乐儿见形势危急,心生一计,使出一个诱敌的招数。她巧妙地引导一名刀客向前劈砍,然后敏捷地侧身躲过。紧接着,她迅速翻腕截击,一剑精准地挑开了刀客的前臂,顿时鲜血四溅,刀客的单刀也脱手而出。 陈乐儿不给对方丝毫喘息和换防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以快制快的战术令人赞叹。

旁边的两个同门弟子见状,不禁举手为陈师姐叫好。 此时,陈乐儿看到师叔已经远远地追了上去,两个弟子也喊话让陈师姐赶快前去帮助师叔。陈乐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闪身越过刀客,如飞燕般疾驰而去。

陈乐儿追了很久,仍然没有看到师叔的身影。她回头一瞥,惊讶地发现刚才被她甩在后面的两个刀客,竟然也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陈乐儿凝视着刀客们离去的方向,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纠结。她在犹豫是该折返回去,查看师妹们是否安全无恙,还是继续追踪这些刀客。然而,如果这是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要将她引开,那么师叔可能就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就在她举棋不定之际,一个声音犹如天籁般在她耳边响起:“乐儿姐,跟上他们。”

原来,身穿便衣、背上用布裹着两把佩剑的刘欣生,恰好在此时爬上了山。他看到八字须等人慌不择路地往山下逃窜,心中十分诧异。疑惑的刘欣生从树林中钻出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发现前面又追下来了一位师太。 师太速度极快,如旋风而至。师太看了刘欣生一眼,口中急切地说道:“前方危险,切莫上山。”然而,她的脚步并没有停留,径直继续追逐着八字须等人。

陈乐儿听到刘欣生的声音,心中感到一阵欣慰,没有过多思考,立刻追赶上去。这种对刘欣生本能的信任,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那两个刀客依旧疯狂地往山下奔跑,刘欣生和陈乐儿并肩在后紧追不舍。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刀客。陈乐儿舞动单剑,与其中一名刀客展开激烈的缠斗。而刘欣生背着两把佩剑,那是陈乐儿师姐的剑。他没有抽出佩剑,而是以双拳对单刀的打法,与另一个刀客交起手来。

这些年来,刘欣生一心钻研师父传授的飞云廿四式,二师兄也仅对他点拨这飞云廿四式。其中的缘由,二师兄并未详细解释,只是告诉刘欣生,这是本门习武的独特之处,只有在完全熟练掌握飞云廿四式后,才可开始用剑练习。 经过三年的刻苦修习,刘欣生在飞云廿四式上已小有所成。之后,二师兄曾让刘欣生尝试用剑,令人惊喜的是,刘欣生在熟练掌握后,使起剑来自然灵活自如、井然有序。二师兄嘱咐他要继续勤奋练习,切不可过早练剑而急于求成。因此,即使手中有剑,刘欣生也不愿轻易使用。

刘欣生的身形灵动自如,如同随心而动的流云,巧妙地穿梭在凌厉的刀锋之间。他的动作矫健敏捷,就像游龙在云雾中嬉戏一般。 刀客原本就没有战斗的心思,被刘欣生的攻势缠住后,心中愈发急切,不自觉地使出了金刀门的刀法。刘欣生自从开始学习武艺,除了本门的功夫,最早接触的便是金刀门的刀法。

小时候,他觉得金刀门的刀法威武霸气,令人向往。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功夫的日益精深,再加上他平日里喜欢钻研武艺,曾经有幸目睹过金刀门几位高手的过招,并在事后细心研究,对金刀门的刀法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 如今面对金刀门的刀法,刘欣生感到异常兴奋,他有意验证自己对这套刀法的理解。他的一双肉掌如绵绵细雨般接连不断地发起攻击,使得这位刀客冷汗直流,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几十招下来,金刀门刀法在他面前已无新意,刘欣生已经完全掌握对付金刀门刀法的方式。也得亏遇上的不是金刀门中的顶尖高手,他才能中规中矩的验证应对之道。倘若来的是三当家,那还不好说,各种各样的突然的变化,反倒不利于刘欣生去掌握。既然金刀门大致的出刀规则已然清晰,接下来可能会遇上的各种变化也就有了判断的基础,缺的只是江湖的历练。

刘欣生眼见刀客已无取胜的可能,也不浪费时间了,左掌变拳,右掌化钩,以钩为饵,待刀客引刀横劈之时,躬身侧向出拳,一击左肋,再击膻中,双手变爪直取脖颈。刀客顿时瘫软跪地失去战斗能力。

另一边,陈乐儿与滚地刀客的激战仍在继续。陈乐儿一直分心留意着刘欣生的情况,担心他会遭遇不测,随时准备接应,因此并未与滚地刀客全力拼杀。而滚地刀客本身也没有拼命的念头,只想尽快摆脱她们,逃离这个地方。 当看到刘欣生仅凭一套肉掌就将刀客收拾得服服帖帖时,陈乐儿心中一喜,手下不再留情,迅速改变剑招。

刹那间,她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袭向刀客,让刀客叫苦不迭。 刘欣生的加入战局,为陈乐儿创造了机会。她快速追赶上去,因为对方还有四个人相互接应,师太可能会应付不过来。陈乐儿点头表示赞同,嘱咐刘欣生注意刀客的下路,然后闪身先行离去。

刘欣生虽是第一次与滚地刀交手,但上一次在观星台这里,他已经见识过滚地刀的威力,心中已有些对峙的方法。只见刘欣生双掌比刀快,连连攻其上路,招招不离大穴,滚地刀客没想到刘欣生小小年纪出手如此强大,吓出一身冷汗,在疲于招架中,完全没办法发挥滚地刀强攻下路的优势。打了不到三十招,刀客后脑中掌,当场呕血昏厥。刘欣生没有补刀痛下杀手,而是往前追随陈乐儿而去。

来到半山腰,一路上又有两名刀客分别倒在路旁,看样子应该是命丧师太的掌下。再往前走一段路,拐过一个弯,就看到陈乐儿半跪在路边,正扶起师太。她的双眼通红,朦胧的眼眸中挂着晶莹的泪珠。 刘欣生见状,急忙上前搭了一下师太的脉,安慰陈乐儿说师太没事,只是因为着急用力过猛而脱力了。

他按照二师兄之前教给他的方法,让陈乐儿将师太放平,使其侧头并仰卧着,轻轻拍打身体以放松,然后抬起下肢助其回血,再给师太喂几口水,过一会儿师太就会恢复了。说完,他知道陈乐儿其实无法分身,只得自己匆忙地去追赶八字须等人。

陈乐儿照本宣科施救,果然一会儿,师太就好转了,脸色也慢慢有了血色。这时师妹们搀扶着两位师姐也赶来了。大家看到范师叔都倒下了,一片哀愁。当范师叔睁开眼睛,大家才放下心来。经历生死,才懂什么是生不如死,有过磨难,方知众生皆苦。

范师叔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最近疏于修炼呀。努力打坐深呼吸自我调理,感到四肢百骸飘飘然,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禁有些骇然,功亏一篑,怨不得别人。

刘欣生追到山脚下的沙滩上,远远地看见八字须和另一个刀客一前一后朝着江上驶来接应的小船冲去。当八字须率先踏上船后,他突然指着岸边大声喊道:“不好,那臭娘们又追上来了!”在他身后的刀客听到声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八字须迅速地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接连几下捅进了刀客的后心。这个刀客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当场死亡了。

八字须用被他捅死的刀客身上的黄衫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污,然后放肆地大笑起来。接应的小船上显然是他的同伙,他们也笑着递给八字须一壶酒。八字须成功完成任务并全身而退,心情畅快地豪饮着酒。而小船上的水手则迅速地将船划向江中,不一会儿,船就划远了,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刘欣生失落的往回走,渐渐地就来到师太她们面前。刘欣生看向陈乐儿,摇了摇头,陈乐儿也摇了摇头,皆无话可说。师太看着刘欣生,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男生有勇有谋,本该是给予嘉许,可不知为何内心生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伴随着是一段很不开心的记忆似乎袭击了她的思绪,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露,淡淡的说道:谢谢少侠出手解困,如不嫌弃,请到舍下奉茶。

刘欣生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回道:多谢师太垂青,晚辈只是恰巧路过,岂敢滋扰师太清修。如今天色已晚,改日晚辈再上门拜访。

“好的,后会有期。”

师太一扬手,让陈乐儿去料理观星台上师妹的遗体,其它众弟子互相搀扶,有一人接过刘欣生递来的用布包裹的两把佩剑,眼前一愣,但随即点头收好,一行人渐行渐远。

刘欣生跟着陈乐儿,往山顶走去。路过先前让他们打倒的那两个刀客,只见身上都让人戳了几个窟窿眼,汩汩的鲜血已经变黑,想必也是救不活了。“何必赶尽杀绝呢”,刘欣生无奈的摇摇头。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利益上的纠纷,利益是可以权衡调解的。”

陈乐儿感叹刘欣生年纪虽小,但却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只是在利益面前,谁又愿意主动让步呢?这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需要有大智慧。想到包袱被人抢走,陈乐儿又开始焦虑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寻回。刘欣生则劝说她,车到山前必有路,包袱丢了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连师太出马都未能改变局面,想必这并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些人自以为抢到的是奇货,目光短浅,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陈乐儿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来到山顶,陈乐儿流着悲伤的眼泪,背起师妹的遗体,与刘欣生告别后,也下山去了。整个观星台陷入了漆黑一片,只剩下刘欣生一个人。他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星斗,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同时也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