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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她感到身子微微一暖。
她猛然抬起头来，只见在他亲手封下的玄冰之中，闪过了一抹红光来，那种炙热的气息从里边透出，使得她忽然愣住了眼神，双手不禁颤动着...
“你...你...”她伸出手来，指着玄冰之中走出的魔族圣子，不禁心里感到了一抹绝望。
此时，封无咎安静地站在了她的身旁，身上的火热的气息如同在天衍时候那般，那个守墓老人教他的破军心法，此刻正烈日般运行了起来，整个地方都变得温暖着，将那寒冰都微微融化起来，化作了水滴亦或是雾气，消散在了远处。
天璇婆婆看着他，忽然又觉得很是熟悉，她震惊地道：“你...你究竟是谁...”
封无咎蹲了下来，抬起眼神，那种如同昔日那般单纯的神光，与天璇婆婆忽然交接了起来。
“天璇婆婆...”他说着，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
随即，他握住了天璇婆婆的手腕，将一股玄力冲入了她的体内，却发现她浑身的脉络以及筋骨，都受到了眼中的破损，还有那丹田...也毫无生机，如同褐色的黑泥那般不再有任何反应。
“你究竟是谁！”她大喊着，不顾方才那般气焰，用力抓住了封无咎的肩膀。
而此时，封无咎深呼吸
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你...你...”天璇婆婆愈发激动，“究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咳咳！”
说着，她又吐出了一口血，眼神微微放松了下来：“是不是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就当可怜我这个快要死了的老人...”
封无咎没有看她，眼神依旧是看着地面，他此刻没有想起在天衍时候遇到的种种，而是想到了静娈与天璇婆婆的关系...
他吐了一口气：“天璇婆婆，我是谁，根本不重要，你何必纠结...”
“我必须纠结...”天璇婆婆强忍着身体里的痛楚，用力地说道，“你究竟是不是从我天衍下来的那个人...封...封...封无咎....”
嘶...
霎时间，这里沉默了下来。
封无咎将目光微微转了过去，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抬起手来，解开了挂在脸上的面罩，将自己的容貌给呈现了出来。
“咳咳...你...”天璇婆婆忽然怒骂，“混账！”
她用力地甩了封无咎一巴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这般怒火攻心，让她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住...
“你这个东西，居然...居然投靠魔族，与我天衍对峙...”天璇婆婆怒喝道，“害了我静娈...害了我静娈...呜呼...”
她落下泪来，难掩伤痛。
而此时，封无咎淡淡地说道：“天璇婆婆，我入魔族，并非为了对抗天衍...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跟你说才是。”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天璇婆婆抓紧了他的手，“你若是还念天衍半分情义...”
说道这里，她愣住了，随后声音微弱了下来：“罢了...你与天衍，应该早没了情义...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封无咎沉默着，没有接下话来，而是依旧将体内的玄力传入天璇婆婆的身体里，好留住她此刻的生机。
“其实我早该猜到是你...”天璇婆婆说着，“方才你对我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我却还要杀你...”
“我没有放在心上。”封无咎淡淡地说着。
“不是...”天璇婆婆忽然自愧地说道，“我说的是...昔日你在天衍之时，我曾做出了判断...诛杀...封无咎...”
他忽然愣住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