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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阿宝提前下的一步棋。
裴归尘回想暗卫信中所言,发觉阿宝这一回的弩箭更是精良。
这时候,影卫秃鹫一脸肃杀,禀报道:“大公子,帝都暗市近来有则传言。”
“被囚于镇抚司西狱的柳戚戚,已招供她是北疆蛮族的暗谍。这些年来,一直隐姓埋名潜藏于镇西王府,其中目的之一,便是替蛮族少主寻找一幅画。”
“那幅画,似乎是百年前,被当年的镇西王献进宫。”
话落,影卫秃鹫看着茶案边,突然想起调紧琴弦的那道白袍冷影。
犹豫许久,秃鹫斟酌着试探道:“大公子,这风声是真的吗?柳戚戚真是蛮族的人?”
闻言,裴归尘漫不经心地拨动琴弦,铮地清脆厉响,似音刃。
所谓的伽罗王嗣白哲找到他眼前来,用黎融巨兽的心脏同他谈买卖时,他便确定柳戚戚是白哲的人。
只是出乎他意料,白哲竟还是蛮族少主,白慕凉。
锋利乌睫投下的阴影里,裴归尘眸色愈沉:“东宫那边,有何动静?”
“公主监国,东宫自然是门庭若市,热闹得很。一切并无不妥。”影卫秃鹫想了想,“但白玉京那边,大公子您吩咐派去盯梢的影卫,却回禀了一奇怪的苗头。”
“前天夜里,东宫的一辆马车停在白玉京的后院侧门。”
“跟在罗刹佛身边的那小姑娘,晚晚,从马车卸下了镇国寺密室的那些画像。”
“而昨夜,晏海熄暗中将柳戚戚送出镇抚司西狱。”
“与此同时,白玉京的晚晚亦独自驾车,送走了那些画像。”
“他们都去往了同一个地方,帝都郊外的避暑山庄。”
话落,影卫秃鹫越发困惑:“大公子,公主这是打算做什么?”
裴归尘有许多猜测。
但无论阿宝她最终打算如何,他必须拿到那些画,用来解开一道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