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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转眼消失，一声微弱的雷鸣，自天边响起。
两人并未多想。
直到沈家尸横遍野，再无一个活口。
强劲的剑域压下，整片沈家区域，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如何？你第一次亲眼目睹。”
“你怎么不看看身后，那些凡人都在拍手叫好呢。对他们来说，是沈家在遭报应。”
怎么一转攻势啊！
心魔挠挠脑袋，明明自己说的是亲人惨死，关凡人什么事！
“行了，挠秃也问不到点子上，你真的是心魔吗？再回去跟秋水修行几年吧。”
“那我该怎么问啊老大。”
嗯……
认输也太快了。
“你该问凶手死了爽不爽，或者被灭族是不是心中得意，对凡人幸灾乐祸怎么看。
有点伪善的人很容易撒谎。
而诚实更是致命，因为这不是个非黑即白的问题。
就像凶手死了当然爽，却也觉得悲哀。他装了一辈子好人，就为了隐藏一件错事，骗得自己都信了。”
得推断啊！
小心魔都没结合上下文，问题和所选片段应该连环起来！
“老大！再给我次机会！”
最后的片段……
沈鹤云的尸体从水里浮起来，没有寄生，连伤口都没有，单纯被拖拽下去淹死了。
渔夫们捞起尸体带回了岸边。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两条小红鱼被解下，放在了他的尸体上。硬撑着的一口气，如烟雾般从口中吐出，缓缓消散。
血肉干枯，如花凋零般化为腐朽。
“会难过吗？”
“废话。”幻境里的文秋，还是和现实不太一样。或许是添加了许多秋水的印象和记忆，更疯更敏感，也更重情重义。
再次见到，反而越发觉得鲜活明媚。
“结束没？我赶时间，约定要超时了。”
小心魔呜咽一声，默默散去。它要告诉所有心魔，新来的老大非常可怕！
好好珍惜秋水还在的日子吧！
眼前一切头晕目眩般糅杂成一团，体内的灵力禁锢，咔嚓一声悄然开裂突破。
四周的水灵力蜂拥而来，下方的云层骤然上涌，如两个漏斗合而为一，将云青山卡在中间。
目之所及的天空澄澈一片，所有游动的云层汇聚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