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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彩儿和李顶天依旧在李安歌待在李安歌房间里,李安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人,至于这么做的危险他没有说,他相信彩儿和李顶天都清楚。
彩儿拉着李安歌的手说道:“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的,刀山火海,亦无所惧。”李顶天也说道:“小哥,我也一样,哪怕我帮不上你的忙,但我也不绝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只要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李安歌笑了笑,看着两人说道:“危险是有,但谈不上刀山火海,明天魏家如果真的对我们出手,那你们两个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李安歌三人所住的酒店只能算一般,所以隔音也不怎么好,外面时常有各种杂音传来。李安歌看两人都无睡意,便给他们讲了一些自己以前修行时发生的事情,大多是关于他师父。两人果然很快就被吸引,李安歌以前还没讲过这些呢。
和李顶天想的不同,李安歌的师父并不是那种道法高深、但经常喜欢游历人间,专好打抱不平的老道。李安歌的师父道法确实很高,但在李安歌的记忆中,他这个师父平时不苟言笑,很是严厉。偶尔下山一次,路遇不平事时,也只是一巴掌将歹人拍死了事,并无扮猪吃虎的事迹。而且李安歌的师父喜欢清修,不喜欢下山,对世俗百姓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遇上了不公平的事情他也会管一管,但更多时间他只是在山上修行。
李安歌也觉得他这个师父的性格很难捉摸,你说他小气吧,他把自己的心法和武功全部都传给了李安歌。说他大方吧,如《天下无疾》等书李安歌只是看了几遍就被他收回去了,能记住多少就只能看李安歌自己。李安歌这种高冷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也和他师父有关系。
因为他师父很严厉,李安歌刚修行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不懂,经常被骂,他可是偷偷躲起来哭了好几次的,不过这些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等李安歌将完,李顶天便说道:“唉,如果小哥的师父在这里,那魏家哪里还敢如此?”刚刚李安歌就说了他师父的修为高深莫测,连那个将“五彩山”改为“五彩峰”的人,见到他师父后也要尊称一声天清兄。不过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彩儿踩了一脚,“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哥不行?”李顶天也知道自己失言,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安歌也笑了笑,然后说道:“如果我师父真的在这里,那他是不会管这些事的,因为这些事是我惹出来的,他只会让我自己解决。”
还有一种可能李安歌没有说出来,他师父是不会让他死的,但李顶天和彩儿的生死他也许不会管。这也是李安歌和他师父最不同的一点吧,但在这件事上,李安歌又争辩不过他师父,因为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和李安歌相熟的人惹了一个修为很高的人,李安歌的朋友就来找他帮忙,但被他师父给赶了出去。不过也没有就此由他灭亡,而是和修为很高的那人商议,让他的弟子和李安歌的朋友交手,生死自负,他不会管。
其实来找李安歌的那人也不算李安歌
的朋友,只是大家互相认识罢了,那人的师父外出没有回来,所以他只好来找李安歌帮忙,或者说来找李安歌的师父。那修为很高的人也同意了,毕竟以大欺小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来找李安歌的那人和修为很高的那人的弟子是同一境界,都是通灵中期。
结果来寻求帮助的那人战斗经验远不如修为很高的那人的弟子,两人过了几招后,来寻求帮助的那人就落在了下风,直到他被活活打死,李安歌的师父都没有出手。李安歌因为被他师父制住了而不能出手,事后倒是让李安歌为那人收了尸体,然后下葬,那是李安歌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父如此无情的一面。后来那人的师父回来后听说了此事,也没多说,只是去找了修为很高的那人打了一架,双方以两败俱伤告终,只是修为很高的那人是轻伤,那人的师父是重伤。
从头到尾,那人的师父都没有来天清洞找过李安歌师徒,也许是他自知打不过李安歌的师父,也许是知道这件事本来也就和李安歌的师父没关系,他能提出那个要求其实已经很好了。后来李安歌带他去了他徒弟的坟前,那人只说了一句:“木儿,师父无用,不能为你报仇了。”那人叫柳木,他的师父叫吴书山,也有人叫他“钓翁”。是那个让李安歌多出去走走,读万卷书,走万里路的钓翁。也让那个让他不要还这么年轻就想整天想着归隐山林的钓翁。在柳木死后,钓翁好像不怎么喜欢去钓鱼了。
他师父的严厉与不近人情在那一片也是出了名的,但也有人认为真的修道之人就该如此。高坐山巅上,冷眼视众生。不管红尘事,大道为至上。所以他师父的追崇者不少反多,但他始终只收了李安歌这一个弟子。
现在回头看看,那里也是一座江湖啊,只不过那里的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而是修行之人,所争取的和别人也不一样。那里的故事其实不少,只是李安歌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洞里跟着他师父清修,对于外面的事情并不去参与,也因为这样,李安歌才能心无旁骛的修行,境界才能越来越高,直到成为了他们那里最年轻的宗师高手。
“大道无情啊。”李顶天感慨了一句,结果彩儿又踩了他一脚,“你又不是修行中人,少来这些不着边的感慨,哥,你说是吧?”李安歌点点头,“其实以前我也见过很多人,侠肝义胆,一生都在行侠仗义,我就认识一个和尚,他对我说‘地藏王菩萨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则只要人间还有苦难,我就不上山修行’。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和尚,无数次被人误会,但他全然当做不在意,只要他帮助了别人就行。他连锦衣卫的大牢都进去过,那些人用烧红的烙铁烫他的身体,他却只笑着说:‘我正愁我头上有戒疤而身上没有呢’。这人确实有意思。”李安歌说到这里也笑了笑,连他师父提到这个和尚,都要夸奖几句的。
李顶天本来想抽一支烟,但他的烟才拿出来,就被彩儿狠狠的看了一眼,他只好将烟收了回去,然后说道:“连小哥都说这个和尚有意思,看来他是真的很有意思了,可惜我不能见他一面。”彩儿说道:“你见他干什么
,想出家当和尚,跟着他一起普济众生?”李顶天摇摇头,笑着说道:“因为我还没见过这种和尚呢?”“行,”彩儿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道:“等我们回到了大明,我找那个和尚要个签名,然后放在唐萌姐姐家的医馆里,你去找就行。”
说到和尚,李安歌就想起了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叫智光的大和尚,只是到现在李安歌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从隐门里出来的。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彩儿和李顶天都无睡意,还在那聊着关于那个和尚的事情,李安歌只好说道:“先去休息吧,想听关于他的事,等以后我讲给你们,他的故事可比我的有趣多了。”李安歌给两人讲自己的故事,大都是去采药是见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见到了巨蟒,或者一些灵异的事情。而李安歌说的这个和尚,所经历的事确实很有趣,大多也很无奈。他遇到过忘恩负义的人,遇到过贪婪不知足的人,也遇到过想对他以身相许的女子,而且不止一个。
对于这些事,那个和尚只是一笑而过。别人怎么对我,是我的因果,我怎么对别人,是我的修行,如此而已。
彩儿和李顶天听说以后有这个和尚的故事听,都有些高兴,两人也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要去参加叶启云和魏茹雪的婚礼,祸福难料,必须要养好精神。
彩儿和李顶天走后,李安歌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虽然外面的景物被遮了大半,但从从空隙中依稀看见远方的点点光亮。李安歌也不止一次想过魏家会不会真的就此罢休,毕竟叶开平说过隐门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婚礼,这也是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只要叶开平得到这些人的帮助,那也不怕魏家和叶家的某些人乱来的。除非魏家和叶家的某些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连那些人也可以搞定。或者说这件事真的是隐门中的某些人策划的,那这样一来他肯定会解决掉来自隐门的威胁,让外面的计划能顺利进行。李安歌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夜深了,彩儿和李顶天都已睡去,李安歌也坐到床上开始打坐修行。等以后他回到大明,他也可以对那个和尚说一句,我也走了很多路了,也有很多故事,也许没你的精彩,但足够下一壶好酒了。可惜我不喝酒,你也不喝酒,这也是美中不足的一点吧。
一个和尚,赤足走在一条山野小路上,他穿着破旧的僧袍,僧袍破旧,但却洗得很干净。他遇到了一只在路上艰难爬行的蜗牛,他便蹲下身,将蜗牛轻轻拿到一旁,防止被行人踩到;他看到了一株被小石压得直不起身的小草,他便轻轻将小石拿开,放在一旁。
他身旁杨柳依依,鸟儿鸣叫;前方朝阳东升,光耀人间;后面,则跟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