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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马超就按照原定的计划,不再恋战,转头挥师向西,开始在茫茫戈壁上遛李存勖玩了。李存勖呢,也是不负厚望,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率军就追击了上去。
没办法,李存勖刚刚继位沙陀王,也是很想率军打出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最好能杀了马超、灭了西凉铁骑,这可是绝世之功啊!以后自己在沙陀族内的地位绝对稳固,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他了。
再加上,大半夜的战斗,西凉铁骑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也并没有太过强悍,鸦儿军的顽强抵抗也给了李存勖追击的勇气!就这样,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般,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九九,向着西方跑去……
就这样,李存勖在被马超吸引走之后,徐宁就毫无阻拦的一路向着姑臧冲去。不得不说,论起斥候情报的能力,游牧民族和中原各大诸侯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更别说又是最重视情报消息的蜀国了。
徐宁都率军快到姑臧了,才被沙陀族斥候逮住,并且飞快回去禀报给了李嗣源。
“什么?蜀军竟然和羌人联合一起,向着姑臧杀来了?”李嗣源一脸疑惑,他们俩不是有仇嘛,怎么能突然联合起来,还他么对着我杀来了?“李存勖呢?他不是在和蜀军缠斗,为什么能让蜀军步卒这么轻而易举杀过来?”
“大王,他,他率军追击马超去了,一路向西,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了……”李嗣源听完之后,火气更大了:“这他不是胡闹嘛?一族之王,竟然如此贪功冒进,追击敌军去了,谁来守卫姑臧城啊!他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能当上大王?”
李嗣源这话说完后,自己都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不久前他刚刚当着三军的面说过一遍。但是他发誓,当时真的只是找个借口托词罢了,他根本没料到蜀军竟然真的杀来了,这可真是大预言家了!
“李将军,慎言吧,他毕竟是现在的大王……”李嗣源的亲兵劝好意谏到。没想到李嗣源听完之后,怒视着自己的亲兵,骂道:“我就说他怎么了?他这种不顾族人安危的算什么大王?有什么资格当大王?”
吓得亲兵跪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嗣源继续发泄:“我今天就要说了,我不仅要说他,还要骂他,还想去问问诸位将士,凭什么他李存勖可以做得了这个沙陀王,我李嗣源做不了?”
李嗣源说完后,就想冲出去,被跪在地上的亲信死死抱着大腿:“李将军息怒,李将军息怒啊,现在大敌当前,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最起码要先击退蜀军再说吧……”
在众人的劝说下,李嗣源才勉强平复心情,然后他冷静下来问道:“李存信他们回来了吗?”另一名亲兵回到道:“回来了一部分,但是距离姑臧还有四十里,大概明天才能回到城中。”
“什么叫做回来了一部分?”李嗣源又涉及到知识盲区了,这沙陀人的文化看来普遍都不高。“就是只有李存信率领三千骑兵回来了,史敬思并不见踪影?”“这倒是为什么啊?我不是让他们一起将五千人全部带回来吗?”
“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但是我问李存信将军时,他语气很不屑,说什么史敬思不听指挥,非要留下殿后,去和呼延灼战斗什么什么的,小的也不敢多问,就回来了……”
“呼延灼都已经杀到他们哪里了?”“倒也不是,呼延灼距离李存信撤军的地方还有五六十里,按照他们重骑的速度,再怎么也要个两天才能到,如果史敬思想撤退的话,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李嗣源听完后,已经无语了。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李存信和史敬思夜是挺不对付的,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现在也没空去弄清楚这些事情了!
他转头继续问道:“那按照蜀军的行军速度,他们什么时候会到达达姑臧?”
“蜀军很奇怪,在前方一部分的先锋军速度很快,但是后方大军的速度却稍慢了些,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不过,大概也是明天晚上先锋队伍就能到达了。”这个亲兵以为蜀军已经和羌人联合,便下意识以先锋、大军称呼了。
李嗣源叹了口气:“这我姑臧城内,只有一千多人,还大都是伤员(上次攻城受的轻伤),这可该如何是好啊!”说完之后,他抬起头:“你快派几个人,快马寻找李存勖,让他抓紧时间回来,否则退路都要被蜀军截断了!”“小的明白!”
再三衡量,李嗣源决定自己亲自出城,去看一看蜀军队伍究竟有多少人,看一看成色如何,再决定是否死守城池。当天中午,李嗣源就带着几十亲卫队出城门向南而去。
由于他们几十骑出行,速度很快。在当天晚上,他就看到了蜀军的营地。在月色的照耀下,放眼望去,只见蜀军的营地连绵了数十里,扎营地势讲究,营地的布放也是一环套一环。
看到这一幕的李嗣源已经被惊得没话说了:“看来懦弱怕事的羌人真的投降蜀军了,现在就连扎营都在一起,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可足有一万多人了,围攻我一个小小姑臧城,岂不是手到擒来?”
身边的亲兵也附和道:“这支羌人队伍中听说有一半都是汉人组成的,就连头领就是一位汉人。现在随着苻坚被抓,这些汉人也不遮掩了,直接归顺蜀国,反倒助纣为虐和蜀国一起来攻打我们了,真是欺人太甚。”
李嗣源静静的听着,他越想越怕,越思索越难受。不一会儿,他咬牙说道:“走吧,我们撤。你们几个先走一步,到城中之后,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将姑臧城中所有能带走的东西,不管是粮草还是金银,全部带走,我们弃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