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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都几日过去了,青冥府应该是要再派人来了也不一定,而自己眼下回朝又耽误不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舞阳倒是很干脆,直接起身:“伞来,我跟你走。”

北漠寒揉揉眉心,吩咐柳宵让下人去取伞,自己则和柳宵、酒浪汉,领着舞阳径直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柳宵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提醒北漠寒,是不是该去祭拜他父亲,他心知肚明,北漠寒根本不会有那意向。

他领着北漠寒三人来到柳宅大门,将下人送来的伞交予北漠寒后,目送三人离开。

晚秋总是寂寥,秋风萧瑟,街道空无一人,更显冷清。

三人回到府衙,已是半夜三更,后院里巡逻而过的捕头垂头丧气,显然困得不行。

北漠寒关上房门,便对着舞阳道:“那今晚姐姐便与本孤同寝一屋吧!”

舞阳听之,面色不由得一变,后退一步:“荒唐,怎么可能?”

北漠寒眼睛一亮,仿佛一下子抓到舞阳的痛脚,他坏坏的笑容荡漾开来,耸耸肩:“没事的,姐姐,我还是个孩子。”

“那也不可。”

舞阳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北漠寒看着好笑,眨巴眨巴眼睛:“清河府衙的地牢可困不住姐姐,这里除了本孤,也只有本孤的师父能确保您不会回去暗杀柳宵。”

“那我回柳府地牢”

舞阳几乎是脱口而出,莹润的小脸飞起红霞,目光显得慌乱。

“嘿嘿,来不及了,本孤明日便要离开,您今晚想回去,本孤也懒得明日去接您。”

说到这里,北漠寒顿了顿,很是无赖的道:“反正本孤是不管了,要嘛和本孤一屋,要嘛和本孤师父一屋。”

酒浪汉眼中光芒大亮,常年的默契,让他直接发出嘿嘿怪笑,听得舞阳毛骨悚然。

她看看北漠寒,再看看酒浪汉,早先本是倔强的神情此刻变得极是委屈。

过了良久,这才狠狠地瞪了北漠寒一眼,银牙轻啐:“算你恨。”

……

一夜无话,晨曦悄然赶走黑暗,旭日褪去白霜,天才蒙蒙亮不久,几日前来宣旨的太监便火急火燎的敲响北漠寒的房门。

“殿下,殿下,再耽误不得啦!老奴来给殿下请安啦!咱们可以走啦!仪仗队也已在外备好啦!”

此刻容不得他不着急,旨意说好是三日后出发,这都第六天了,啸炎律法严明,北漠寒作为皇子,抗旨或许没事,他可是不行。

事实上,当初第三天时,眼见北漠寒昏迷不醒,这太监都急得直接想将北漠寒先架上马车再说。

要不是酒浪汉及时回来制止,只怕白婆婆都赶不及在昨夜火化。

敲了许久,门里都没动静,太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咬牙撞开房门,却见房里空空荡荡,好似糟了贼般凌乱不堪。

哪里还有北漠寒的身影?

一抹凉意在心头化开,太监神情呆若木鸡,愁容都快要发苦了。

他软软的摊坐在地上,目光里闪动着泪花。

“殿下啊!您到底是又去哪里啦?是不是又调皮啦?到底要奴才在这里等您,还是您已经自个儿出发啦?”

说到最后,太监的话都夹带哭腔了。

他怎么说他都是陛下御前总管,平日里何曾受得这等委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这一刻,进退两难。

而早已出发上路的北漠寒,此刻正和舞阳骑马在乡间小路上晃荡。

他嘴里叼着根鸢尾花,昏昏欲睡地不着边际哼着小曲。

“本人北漠寒,三岁体质残。母后死得早,父皇觉挺好。十三中状元,皇储位被免。今儿当县令,普天皆同庆。庆我搬离宫,大家都轻松,丛林杀黑衣,清河把人欺,煞蛮欲杀我,我有白婆婆……”

一路上,舞阳都不怎么开口,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目光投在北漠寒身上,眸光流转间,若有所思。

她发现,这孩子行事似乎很不按章法。

虽说昨夜同室而眠,但其实休息不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