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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然修炼瑜伽术这种锻体功法,进晋神速,已经步入了先天中期境界,阶位达到了二十六级。

在兰国和竹国的每一次大小仗,侯芸芸和靳宏芳负责打扫战场,然后将所得汇报给伍淼庭,伍淼庭每月划拨10%给张欣然。

然然看到自己的须弥戒里,已经有二十多个法器,六百万灵石。

内蕴堂发布通告,育新宫贡生可以暂时离开育新宫,以防尹家军杀至。

从育新宫出来的贡生,不少来到了莱荫河西岸。他们也想加入对抗幽罗的队伍。

尽管还缺少历练,他们也不得不面对血与火的洗礼。

经过严格的选拔,鹿鸣宗录取了三个元婴境界者,五百个先天境界者,一百个锻体境界者。

这三个元婴境界的贡生,是除了审查来历之外,免试进入鹿鸣宗的。三十万贡生中,元婴境界者太稀少了,每一个人都出类拔萃、难能可贵。

林丰自己也加强修炼。作为掌门,元婴这个境界尚嫌低。

幸好他灵武双修,经常能击杀比他阶位还更高的元婴境界幽罗,他在这一个多月的鏖战中,击杀了两个极限元婴境界的尹家军小头目。

但若碰到重生境界者,他依然会快速落入下风,被敌人击败。

无论灵修体系还是武修体系,他都已掌握方法,能逐步地提高阶位,一般三天能提高零点一个阶位,三十天,就能提高一个阶位,目前他是31级,在一年之内,他能确保自己步入极限元婴境界。

武修方面,他将心脏纳入灵池,花费了四个月,而今,他的右肩膀处,开始形成灵池,左脚处,也开始形成灵池。

黄昏,晚霞如火,残阳似血。独孤凡来到孟家庄。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他只是个平凡的江湖人,尽管也有过不少骄人的战绩,但在江湖人眼中,他还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最多是一个刀法还不错的江湖人。

孟飞是孟家庄的庄主,人称“小孟尝君”,在庄里养了数百门客。虽然他与独孤凡身份不同,一个为富绅,一个为落魄的江湖客,但两人却有着很好的交情。孟家庄的门客们都认识独孤凡,有几个还冲独孤凡点点头,但独孤凡似乎都没看见,径直往后堂而去。凭独孤凡与孟飞的交情,他可以去庄内任何地方而决不会有人过问。所以当他推开孟飞书房的门时,正和儿子孟彪算着今年收成的孟飞虽有点意外,却也没有感到吃惊。

“坐!”孟飞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独孤凡没有坐下,而是盯着孟飞,冷冷地说:“我要跟你决斗!”“决斗?”孟飞眉毛跳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决斗可不是一般的比武,那意味着两人中只能有一人活下来。作为多年出生人死的朋友,孟飞很了解独孤凡的性格,此人平时很少开口,所以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愚兄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孟飞皱着眉问。

“没有。”“那为何要决斗?”“我想杀了你。”“为什么?”虽然有些恼怒,孟飞还是强压住怒火问。

“杀你还需要理由吗?”独孤凡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讥诮。

孟飞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下可真的火了。“腾”地站起来,“刷”地抽出了身边的刀,怒视着独孤凡。

独孤凡平静地望着孟飞,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孟飞望着这个多年的老友,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把刀往桌上一扔,大度地说:“我看我们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出去,我们待会儿好好谈谈。”这时孟彪也适时站出来,挡在二人中间,对独孤凡笑着说:“凡叔,我先陪你到外面坐坐。”说着对独孤凡摆出“请”的手势。

就在这时,独孤凡的短刀突然出手了,如毒蛇出洞,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孟彪的心脏。孟彪吃惊地看着插在胸口上的刀,至死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孟飞瞪大眼睛看着儿子渐渐倒下,吃惊和诧异更多过悲愤。

“这下我们就没什么误会了。”独孤凡收回刀,平静地说。

足有半炷香时间,孟飞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大叫道:“还我儿命来!”说着猛地操起桌上的刀,直劈独孤凡头顶,刀里隐带风雷之声。眼看刀就要劈上独孤凡头顶,孟飞突然手腕一转,直劈的刀变成横拍——他太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所以打算先把独孤凡拍晕。

就在这时,独孤凡出手了。孟飞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独孤凡的刀在一刹那间划过孟飞的喉间。独孤凡一阵晕眩,跌跌撞撞地退靠在门边。而孟飞则双手捂住脖子,血从指缝间直冒出来……

穿过九曲的长廊,独孤凡慢慢来到外面,门客们的饭还没用完,独孤凡突然对众人大声道:“孟飞被我杀了!有谁想替他报仇,可到悦来客栈找我。”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闹哄哄的众人渐渐静下来,接着又互相问:“喂!你有没有听清独孤兄方才说什么?”“你有没有听清?”“他好像是说……嗨!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正在说笑,一个家人突然跌跌撞撞从后堂跑出来,边跑边叫:“庄主……庄主和少爷被杀了。”

一幅低垂厚重的鹅黄垂幔把一间不大的屋子分成两个部分,香炉里悠悠升起的檀香烟更增添了屋内的凝重之感。方成每次来到这儿都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恭敬地垂手而立,虽然他不知道垂幔后面到底有没有人。

这一次他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垂幔后传出那独特的、低沉缓慢的声音:“听说孟家庄的庄主孟飞被人杀了?”“是!”方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恭敬。

“谁干的?”“独孤凡。”“独孤凡?”那个声音有些意外,“他不是孟飞的朋友么?”“是,不但他们是朋友,他们的父亲也是出生人死的朋友,他们应该算世交了——当年独孤凡的父亲为救孟飞的父亲,把命都送了!”“呵呵,这倒有些出人意料。”略顿一顿,那个声音又问,“孟飞还有什么亲人?”“他还有个小儿子叫孟俊,在武当凌云子门下学剑。”“独孤凡现在在哪里?”“他在悦来客栈等孟飞的门客来报仇。”垂幔后面沉默了半晌,又问道:“杀了孟飞对独孤凡有什么好处?”“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好处,坏处倒是有一个——立刻成为武林公敌。独孤凡以后将会麻烦不断了!”“不错!孟飞在武林中的人缘一向很好。”那声音顿了顿,接着道,“杀人总有动机,你猜独孤凡的动机会是什么?”方成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是啊!世间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那个声音叹息道。

正如方成所料,自从独孤凡杀了孟飞后,他的确是麻烦不断。悦来客栈的老板和伙计整天心惊肉跳,因为自从那个叫做独孤凡的客人住进来后,每天总有那么几十名江湖汉子冲进来喊打喊杀的,一个月下来,客栈大堂的地板上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红色——那是血!独孤凡刀下亡魂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