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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只是漂亮或美,骨子里还有一种从小养出来的细腻,赏心悦目的,没有攻击性,像透着氧气,看得人心情愉快。

芙妮很钟情她身上这种明明随随便便就能收获万目,却安静不张扬的气质。

她越低调,芙妮越觉得她喜人,不由感慨谁瞧了她都得迷糊。

许织夏听得鸡皮疙瘩,异样的情绪由此中断,用小白鞋碰了下芙妮的小高跟,示意她打住。

芙妮笑嘻嘻靠过去,嘴巴还是闲不住

:“亲爱的,我祖母家有只漂亮的布偶猫,表面温柔好脾气,却从不主动,还讨厌别人摸它,你也是,高冷的princess(公主)。”

“都没见过你撒娇。不都说你们苏杭的女孩儿嗲嗲的,很会撒娇吗?”芙妮憧憬地望着许织夏:“什么时候会撒娇?只在家里吗?”

许织夏低着头,恍了神,不禁喃喃:“我没有家了……”

细薄的肩颈令她看起来不堪一击,连同声音也没有支撑力,虚得都让芙妮怀疑刚刚她是不是压根没说话:“嗯?”

许织夏敛回涣散的眼神光,合上书放进背包里,不希望再被追问,潜意识随口一答:“犯错的时候吧。”

芙妮双眼放光,直呼到底怎样才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女儿。

许织夏整理随身物品的手后知后觉顿住,没再听,心不在焉望出舷窗。

眼前是灰沉沉的天,晚霞已经消匿了,只剩下几丝被冲淡后浑浊的残色,尽管朝起暮落是常态,这一瞬的落差还是叫人唏嘘,难怪古人要说最是人间留不住。

他们此行五人,都是作为斯坦福心理学系的学生代表,受邀到港区大学参加两校合作的心理学科研项目交流学习,为期一月。

航班抵达港区时,天黑如墨,像在头顶严严实实拉了层厚遮光帘,行李托运延误,预约的车子不等人,他们便索性在机场附近先用晚餐,再叫了两部的士。比预计将近迟了两个钟头,终于坐上去宿舍的车。

成全小情侣单独分在一起,许织夏他们三人坐一辆。里斯抢先钻进后座和许织夏一块儿坐,气得芙妮骂骂咧咧去了副驾驶。

车厢昏默,人易困顿,但时不时有夜风带进车窗,才不至于睡过去。

漫长的航班以及时差,他们此刻都有些疲倦,芙妮在前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又要等了,也不知道半小时能不能到。”

司机师傅随口回应了句“唔塞车嘅话应该可以”,芙妮不明白粤语,发出一声疑惑。

许织夏收回视线,替司机向芙妮解释:“不堵车能到。”

芙妮一下来了劲,惊喜说:“亲爱的,你居然还会粤语?”

“……我猜的。”许织夏轻描淡写过去,不多说明。

的士忽刹,许织夏搁在自己和里斯中间的背包骤地扑出去,摔出一本记事本。

是本古旧的雾霾蓝布艺日记本,封皮手工缝着一些很萌的儿童刺绣小图案,右上角用粉色的线绣着几个字——

“小尾巴专属”。

许织夏神情罕见惊慌,忙俯身去捡,里斯的手伸下去,快她一步拾起。

里斯借着窗外的反光扫了眼日记本,带着挑逗的意味笑问:“这是你的日记吗,小尾巴?”

换个女孩子,或许会因他的撩拨而心动,但许织夏是例外。

她只有羞恼,日记本一把夺回自己怀里,小臂还不放心地往上抬,把封面的字挡得严严实实,虽然为时已晚。

这多此一举的动作显得她更加有

意思,里斯望着她的笑意更深。

“别这么叫我。”许织夏皱着眉,有过克制,但语气依然不太善意。

她无话可说,飞快把本子塞回背包深处,闷闷低下声:“这不是你该叫的。”

芙妮乐呵呵拱火:“哇,我们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也有被女孩子嫌弃的一天,江南的女孩儿生气都这么可爱的吗?”

里斯略懵:“……我刚刚说错话了?”

“显而易见。”

里斯目光流转在许织夏身上,想着为自己的过失道歉,但许织夏已偏过脸看向窗外,背包抱在自己腿上,不欲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车窗外的风把她顺亮的黑发从身前吹开,小吊带牛油果绿,外面是件很薄的透色白针织外搭,天鹅颈和单薄的肩背都有种清冷气,显得她像面柔脆的镜子,一碰就会破碎。

里斯没想到,会有女孩子连个背影都让他心软,责怪再莫名他也无从发作。

面对情场上难得的失手,里斯一时摸不着头脑,挠挠耳朵,极其诚恳地向芙妮发问:“在中文里,小尾巴是某种禁忌词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