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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平瞧见庄言撤,悲痛之情犹如见到至亲般奔涌而出,哭喊道:“言撤兄弟,你总算来了!我爷爷走得冤哪!”
庄言撤走近一瞧,只见庄安邦与杨氏二人的面色乌黑,令他心头陡然一沉。
虽不明真相,但他凭借经验判断,这情形恐怕与中毒脱不了干系。他曾看过无数仙侠剧,凡中毒者皆面呈黑色,再观其肌肤肿胀发黑,更为确证无疑。
一旁的柳策见状,悄然靠近柳如眉耳边低语:“小姐,他们确系中毒身亡。”
庄言撤欲向前探查庄安邦的情况,却被柳策一声呼喝止住脚步:“庄公子请留步。”
庄言撤转头看向柳策,脸上满是疑惑,似在询问他为何还不离开。
柳策向前一步,高声道:“庄公子,请注意,此人二人因中毒而亡,为防毒素扩散,最好暂勿触碰其遗体。”
庄言撤自然领悟柳策弦外之音,那便是万一触碰到毒素,后果恐怕难以设想。
他满心感谢地望向柳如眉,继而转向柳策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柳策上前,蹲下身来,仔细检查着庄言撤与杨氏的身体。不多时,他指向杨氏手背处,言道,“言撤师弟,你看此处有两个极其细微的小孔,有墨色毒液渗出,此处应是伤口,并且极似遭到了毒蛇之袭。”
一听提及毒蛇,村民们面露惊骇之色,甚至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数步。
庄言撤闻此,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
在这个时代,若是不慎被毒蛇所噬,那几乎意味着束手无策。
然而,正当此时,一位银髯皓首的老者开口了。
“这可不对啊,咱们村子历年下来,从未有过因毒蛇致死的案例。”
“况且我听祖辈们讲过,青牛山乃上天赐予的宝地,山上广大地域并未有毒蛇栖息。”
说话之人正是庄言撤熟知的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庄安邦在他面前也要自称晚辈。自庄言撤记事起,他就被村民们尊称为太祖。此刻他的话语,无疑极具权威性。
此言一出,柳策顿时瞠目结舌。
眼前的两个小孔确实就像是毒蛇的毒牙留下的痕迹,可这位老人却是肯定地说并无毒蛇。
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指向不远之处,“蛇!有蛇!”
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院落一角,几条翠绿色的小蛇沿着院墙快速攀爬,似乎察觉到周围众多人群的威胁,急欲逃离。
一瞧见这色彩斑斓的蛇,庄言撤心中蓦然一紧,想起学堂里先生曾讲过:色彩鲜艳的蛇往往带有剧毒。
柳策瞥见此景,不禁脱口而出,“竹叶青,剧毒之物。”
听见“竹叶青”三字,庄言撤吓得打了个冷战。
幸而下一刻,柳策身形一闪,疾速冲上前去,只见数道寒光闪过,原先那些翠绿的小蛇已被斩作数截,虽在地上挣扎片刻,最终仍是不动弹了。
柳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庭院,确认再无其他毒蛇踪迹,方缓步走出。
庄言撤此刻对他更加敬重,抱拳道:“多谢柳管事。”
“小事一桩,无需客气。”柳策轻拍庄言撤肩头,微微一笑,示意后转身离去。
庄言撤意识到柳策有话要对自己说,忙对村民们拱手道:“诸位乡亲帮个忙,我去送送客人。”
随后,庄言撤陪同柳如眉与柳策一路来到村中央的大槐树下,柳策方才驻足停下。
“言撤师弟,有一事我需告知你。”
“刚刚那位长者所说甚是,竹叶青并不属于我们大沧国境内的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