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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着继续说道:“这二位从京城赶来,是为了处理颍州丐帮弟子的事情。具体的情况,还是由他们自己来说吧。”
皇城司公事张潜向众人作揖说道:“还是我来说吧!丐帮与皇城司一直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皇城司不希望丐帮与朝廷之间,有什么冲突和误会,特派我来居中调停此事。我保证今后丐帮的弟子们,不会再对颍州官府和颍州钱庄,再做任何不利之事。”
范镇也向在场众人鞠躬致歉道:“草民范镇代表丐帮向吕大人、赵公子致以诚挚的歉意。此次事件皆因吾子范百岁不明事理,受到万佛寺的蛊惑所致。我们丐帮深感愧疚,并愿意赔偿诸位遭受的损失。我等奉上万两银钱作为赔偿,恳请诸位能高抬贵手,放丐帮一马。”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两张交子放在吕大人的书桌上。
吕公着看了看桌上的交子,沉吟片刻后说道:“范老先生作为我大宋史官,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我实在想不到您竟然会是丐帮的弟子。”
范镇自豪地回答道:“我祖上就加入了丐帮,这个身份让我能够更好地修史。丐帮的兄弟遍布天下,他们的情报都是我修史的宝贵素材。”
吕公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范老能够约束好丐帮的弟子们,不做违反大宋律令之事,我没有意见。”说完,他看向赵令畤眨了眨眼,示意他也可以发表一下看法。
赵令畤见吕公着如此表态,也只得接过话茬,他深知丐帮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也明白与皇城司保持良好的关系,对于钱庄的发展也至关重要。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我认为丐帮与官府之间应该加强沟通,有些事情主动报备,这样也能减少不必要的误会和纷争。”
范镇听到赵令畤的话,立刻向他鞠躬致意。赵令畤见状,连忙起身避让,由于动作太急差点摔倒,他急忙说道:“别拘礼!别拘礼!我腿伤未好,也受不起老大人之礼。”他深知范镇是史官,谁敢受他的礼,搞不好就会遗臭万年。
范镇见赵令畤如此谦逊有礼,心中也颇为满意。他笑了笑,尴尬地化解了这场小插曲,然后继续说道:“此事来时,我与张大人已经商讨过。今后丐帮会在各路设立一位负责人,持有皇城司的身份,与州府官员进行沟通和交流。不知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赵令畤在李师师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回原位。说道:“我并非官府中人,对于丐帮与官府的合作并无想法。我相信,只要双方能够坦诚相待、就一定能够达成共识,共同维护社会的安定和繁荣。”
吕公着接过话茬,强调道:“丐帮弟子众多,分布在江湖各地。必须约束好丐帮帮众,这也是对丐帮自身的负责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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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镇见众人已经谈妥,便整理了一下衣袍,对赵令畤说道:“听闻百草园钱庄最近搞出了不少新玩意儿,比如那个望远镜和圣散子的熟药。这些可都是了不起的发明!”
赵令畤听范镇提到这话题,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往吕公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吕公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插话。赵令畤心中暗自叫苦,这话题涉及到钱庄的机密,会引发些麻烦。
张潜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皇城司还知道赵从谨一脉的很多人,都已经加入了百草园钱庄,就连齐阳侯一脉也即将加入。”
赵令畤被张潜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皇城司,竟然如此神通广大!他都还未收到,关于齐阳侯一脉要加入钱庄的消息;皇城司已经一清二楚了。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恐慌,担心钱庄的秘密,被皇城司全部知晓。
张潜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说:“把圣散子的配方交出来吧!至于那个望远镜嘛,皇城司按照每台100两银子的价格购买,如何?”
赵令畤听到张潜的要求,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坚决地摇头说道:“圣散子的配方是我们钱庄的机密,交给你们就算了。至于望远镜嘛,我可以给你们样品,你们自己想办法制造去吧!”
张潜见赵令畤态度如此坚决,眉头微皱,他沉声说道:“你们钱庄购买军需品‘延川石液’可是触犯律法的行为。难道就不怕受到朝廷的惩罚吗?”
赵令畤虽然心中更惊,但他知道此时不能怂。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什么是‘延川石液’?我根本就不知道!皇城司也得讲证据!”
张潜见赵令畤如此狡辩,也不生气。他在书房里找了一把扶手椅坐下,冷冷地说道:“皇城司不需要证据,你去向官家解释去吧!”
赵令畤心中更忐忑不安,双手在桌下抓紧大腿。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官家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而已,会和我计较?”说着,他还故意对范镇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范镇见状,决定换一种策略来引导对话。他重新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胆水浸铜之术,皇城司可将此技术教授予钱庄。”
赵令畤顺着范镇的话头说道:“看!皇城司连这样的技术都掌握了,那么制造望远镜对你们来说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潜脸色微微一沉,双手紧握扶手,似乎有些不满。他沉声说道:“你要如何?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皇城司就拿你没办法。”
赵令畤却毫不在意,他摊开双手,轻松地说道:“钱庄人手有限,一个月也造不了几台望远镜。而皇城司的工匠成千上万,制造起来自然不在话下。”
张潜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转而问道:“听闻买马社在帮钱庄买马?”
赵令畤点了点头,如实回答:“确有此事。我们已经预定了100匹上等马。”
张潜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听闻,以母马为主,这是为何?”
赵令畤也不隐瞒,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想试试看,通过精心培育,将这些母马培养成优秀的马匹,以供我们自己使用。”
张潜听了之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皇城司对马匹也很有兴趣。如果我们能让这条买马渠道保持畅通,钱庄是否愿意能让出10%的股份给我们?有了皇城司的庇护,有些事就很好办了,比如配备皮甲、运送军需品‘延川石液’等。”
赵令畤没想到皇城司竟然打起钱庄的主意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绝道:“钱庄是大家的钱庄,这件事情我无法答应。如果皇城司真的想要入股,我们可以召开股东大会,来讨论这个问题。”
张潜似乎并不着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悠然地说道:“你好好想想吧。有了皇城司作后盾,做起事来肯定会方便很多。甚至有些事情还能得到额外的助力,比如漕帮和盐帮每月的2万两银子的费用,我们就可以帮钱庄免去。”
赵令畤听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这个特务机构,竟然连这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张潜画的这张大饼看起来很诱人,但是让皇城司进入钱庄,那谁还能与它抗衡呢?皇城司可是直达天听的机构。
此时,吕公着和范镇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们都看着赵令畤如何抉择。赵令畤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关于入股的事情,必须召开股东大会来决定;但是商业合作方面,我们还是可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