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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子做的，那群东西当时裹挟乡民要攻我的城，既然天堂有路他不走，那小子只能送他们去见阎王了。”
“没留什么痕迹吧？”老秦正色。
“应该是没有，我派了人仔仔细细清理，连灰都洒进大海了，扔那人头倒完全是泄愤之举，有点不理智了。”
“不，你人头扔得好！”老秦说道，“那群人一天找不到，附近就一天戒严，而且官府几乎可以断定那匪徒在这边，所以我想进来会很难，现在解除戒严，我得以进来，才有操作空间。”
顿了顿，老秦接着道：“我的内应已经在想办法继续把这件事情引到两县争夺上去，毕竟那人头出现得蹊跷，难免有人生疑，等他们争夺完，内应再想办法让他们都以为起义军是对方杀的，这时候功劳只要让两县均分，那便不再会有人查你。
如果你不扔这人头，那各县自查，如一汪清水，我介入进来的难度太大。而现在这趟浑水，才好摸鱼。还有啊，外头可是盛传是一位身高八尺体壮如牛的李将军在这凛浪乡杀了流寇，老头子可是请了好些说书先生，连夜杜撰了十里八乡五十几位将军，你小子还是有点不小心啊。”
李岸腹诽，那帮贱民果然靠不住。
“那小子便是误打误撞了？”
“哈哈哈，你分明是洪福齐天。”
“哎，小子考虑颇有不周，让秦老费心了！”
“无妨无妨，都是合作伙伴，不过这操作，可是要收费的，你不会不想给钱吧？”
“小子自是愿意。”
“好好好，你刀弄了多少了？”
“都是按照进度，只是现在是农忙时节，所以停顿了一些。”
“你这个小滑头，给老子回答问题。”
“一万多把。”
“哟嚯！进度不错嘛，最快多久交货，我比较急。”
“五月吧，您要不要先验验货？”
“不用了，你小子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能帮我开好刃吗？”
“这件事恐怕有困难，”李岸说道，“我这都是些乡民，战刀开刃和菜刀开刃想必不同，只怕无法胜任。”
“那倒也是，”老秦咂咂嘴，“那尽快给货吧，开刃也要时间，我五月再过来取货，那一万多把刀呢？”
“在小子那里，秦先生随时可以取走。”
“好，带我去吧。”
“嘿嘿，秦先生，小子的作坊涉及商业机密，您看？”李岸搓手笑道。
“下次免费给你三百斤橡胶。”
“爷，天雨路滑，您注意脚下。”
李岸自是不怕什么商业机密泄露，只怕老秦就算想破脑袋都看不懂李岸工厂里是什么东西。
因为春耕的原因，所以老秦这一次会逗留久一些，不然只怕会要跑空船回去，所以带他溜溜工厂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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