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武经总要》的经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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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在面对匈奴人的攻势准备当中,曾经多次从青玉灵书当中寻找能够有效抵御轻骑兵的相关战例。
尤其是这些战例当中的,步兵部队应对轻骑兵的相关阵型战术以及装备体系。
在这些战例当中,张嘉师从《武经总要》当中得到的是相对较为有效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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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经总要》当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员来作为精锐部队的成员,是一支军队保证一定战斗力的关键所在:
夫士卒疲勇,不可混同为一,一则勇士不劝,疲兵因其所容,出而不战自败也。故兵法曰:兵无选锋曰北。昔齐以伎击强,魏以武卒奋,秦以锐士胜,汉有三河侠士剑客奇才,吴谓之解烦,齐谓之决命,唐则谓之跳荡,是皆选锋之别名也,兵之胜术无先于此。凡军众既具,则大将勒诸营,各选精锐之士,须矫健出众、武艺轶格者,部为别队,大约十人选一,万人选千。所选务寡,要在必当,择腹心健将统押。自大将亲兵、前锋奇伏之类,皆品量配充。此色之外,又有大勇敢死乐伤者,聚为一卒,名曰冒刃之士;有锐气壮勇**者,聚为一卒,名曰陷陈之士;有奇表长剑接武齐列者,聚为一卒,名曰勇锐之士;有枝距神钩、强梁多力、溃破金鼓、绝灭旌旗者,聚为一卒,名曰勇力之士;有逾高绝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名曰寇兵之士;有王臣失势、欲复见功者,聚为一卒,名曰死斗之士;有死将之人子弟、欲为其将报仇者,聚为一卒,名曰死愤之士;有贫穷忿怒、欲快其志者,聚为一卒,名曰必死之士;有赘婿入虏、欲掩迹扬名者,聚为一卒,名曰励钝之士;有胥靡免罪之人欲逃其耻者,聚为一卒,名曰亻幸用之士;有材技兼人能负重致远者,聚为一卒,名曰待命之士。由是集而别之,礼而厚之,属之于大将,有急则随事呼用,使各使所能,无不尽力致效也。
从以上的内容可以看到,一支有着足够的个人战力的部队,也许在战场坚持的时候能够发挥出足够的作用。
而在岳飞麾下的岳家军当中,选锋军已经成为了一个固有的编制所在。这也就是说,也许不仅仅是岳家军,宋朝时期对于选锋军的编制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以及重视程度。
而除了选锋之外,选能也是一个训练军队人员的选择人员的标准:
夫总兵之任,务搜拔众材,以助观听,以咨筹略。春秋战国之际,虽九九之伎,鸡鸣狗盗之士,无不廷见收养,以为己用,其藏器草莱奋迹麾下者,盖不乏矣。故大将有受任,则与副佐讲求人材。有异能者,无问势之大小贵贱,皆置在幕府,以备役用。其或杖策挟术自干于军门,亦询视其颜色,察验其所来;所复可,则明试而录之。凡沉谋秘略出于人上者,可使佐谋;巧词善说能移人意者,可使游说,历聘四方;知风俗人情之隐者,可使佐术;得敌人门庐请谒之情者,可使为间;知山川险易、形势利害、井泉刍牧、道途迂直者,可使导军;巧思出入,能烁金剡木为器械者,可使佐攻;材力矫健,能猿腾鹘击、逾沟越垒、来往无迹者,可使密觇;能占风候气、视月观星、揲箸转式、达于休咎者,可使佐谲。凡此色类,非可悉数,但负一能,军中皆有以用之,不可弃也,由智将之所栽量尔。其待遇资给,则随色为差次。
而除了兵员的选择之外,《武经总要》还有对阵型的排练有着相关的安排布置:
传曰:士不选练,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动静不集,趋利弗及,避难不毕,前击后解,此不习勒卒之过也,其法百不当一。故曰:军无众寡,士无勇怯,以治则胜,以乱则负。兵不识将,将不知兵,闻鼓不进,闻金不止,虽百万之众,以之对敌,如委肉虎蹊,安能求胜哉?所谓治者,居则阅习,动则坚整;进不可以犯,退不可以追;前劫如节,左右应麾;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虽绝成阵,虽散成行,治之素也。古法曰:三官不缪,五教不乱,是谓能军。三官者,鼓、金、旗也;五教者,目、耳、手、足、心也。教目知形色之旗,教耳知号令之数,教足知进退之度,教手知长短之兵,教心知赏罚之用。五者用习,是取胜之治卒也。故用兵欲其便,用器欲其利,将校欲其精,士卒欲其教。盖士有未战而震慑者,马有未驰而疫汗者,非人怯马弱,不习之过也。前古讲武教慎之法,草教习勒之常,虽未尽制胜之方,要之卷舒离合,坐作进止,不失其节矣。然后观敌应变,临事制宜,使之赴水蹈火,出生入死,同心一力,前无强对,宁不由斯而致焉?方今虽有训练之方,然而法制未立,是以旗幡虽设,不主进退;鼓角虽备,不为号令;行伍虽列,不问稀密;部阵虽立,不讲圆方。但见敌即驰,遇地即战,不制奇正,不为备伏,不择险易,不询孤虚。及夫连师百万,夹机呼吸,事不素定,难平应敌。今故悉采前世教阅之法,重复研究,详载于篇。夫训士之法,虽贵约乘繁,舍迂求要,欲使人心齐劝,指顾如一,然有不可得省,要须兼存。故但习其容,不可施之战间者,草教日阅是也;虽曰训习,便可勒为行阵者,讲武、教骑、教步、教弩是也。故不先日阅,是谓教而无渐;不后讲武,是谓训习而无功。斯则交相为用,而成折冲静难之具也。若夫乘三农之隙,习六师之容;顺威仪,明少长,严赏罚,陈号令;麾焉使必从,指焉使必赴,则将帅者当于此求其一二而施之行事云。
讲武第一仲冬之月,前期十有一日,所司请讲武,遂申命将帅,选阅军士。所由先于都门外,芟莱除地为场,方一千二百步,四出为和门,于其中单地为步骑六军营埒之处。左右厢各为三军,上军在北,中军次之,下军在南。东西相向,中间相去容三百步。五十步立表一行,此立五行。表间前后各容五十步,为三军进止之节。前一日,将帅及士卒集于单地所,禁喧哗,依色建旗为和门于都单之中,四角皆见五彩牙旗。金鼓甲伏,威仪习备。大将以下,各有统率如常式。步军大将,被甲胄乘马,教习士众为战阵法。是日未明,十刻,士众严备;五刻,将士皆擐甲,各为直阵以俟将军。仪服备物,大将各处于其中,立于旗鼓之下(若六军,则每军鼓十三、钲二、大角四,其并止于其军后表之下),立定,吹大角三通。中军大将各以な合鼓,二军俱击鼓。三鼓,有司偃旗,步卒皆跪,二军诸帅果毅已上,各疾趋集于中军旗鼓之下。左厢中军大将立于旗鼓之东,西面;诸军将立于旗鼓之南,北面,西上以听誓。大将军曰:“令:讲武以教人战,进退左右一如军法。用命有常赏,不用命有常刑。可不勉之?”誓讫,左右三军别长史二人,振铎分循,以警众;诸果毅各以词告其所部。遂击鼓,有司举旗,士众皆起,骑徒皆行。及表,击钲,骑征乃上。又三鼓,有司偃旗,士众皆跪。又击鼓,有司举旗,士众皆起,驹骤徒趋。及表,乃止,整列位定。东军一鼓而举青旗为直阵,西军亦鼓而举白旗为方阵以应之;次西军鼓而举赤旗为铳阵,东军亦鼓而举黑旗为曲阵以应之;次东军鼓而举黄旗为圆阵,西军亦鼓而举青旗为直阵以应之;次西军鼓而举白旗为方阵,东军亦鼓而举赤旗为锐阵以应之;次东军鼓而举黑旗为曲阵,西军亦鼓而举黄旗为圆阵以应之。凡阵,递为客主,先举者为主,从五行相胜之法为阵以应之。每变阵,二军各选刀盾五十,挑战于两军之前。第一、第二挑战,迭为勇怯之状,第三为敌均之势,第四、第五为胜败之形。
每有变阵,先鼓而为直阵,然后变为余阵之法。五阵毕,两军集,俱为直阵。又击三鼓,有司偃旗,士众皆跪。又击鼓,举旗,士众皆起,骑驰徒走,左右军俱至中表相拟击而还。每退行至一表,跪起如前,遂复本列。乃讲骑军:二军吹角、击鼓、誓众,俱进及表乃止,皆如步军,惟无跪起。骑军东西迭为客主,为五变之阵,皆如步法。每阵八骑,挑战于两阵之间。五阵毕,俱待击鼓而前,盘马相拟而罢,遂振旅徒还。
教例凡教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其还,则长者在前,少者在后。长者持弓矢,短者持戈矛,力者持旗,勇者击鼓。刀盾为前行,持稍者次之,弓箭为后行。
将帅先告士众,使习见旌旗指挥之节,旗作则跪,举则起;习知金鼓动止之节,击鼓则进,鸣金则止;知刑罚之苦(或作明),赏赐之利,持五兵之便,战斗之备,习惯跪起及行列险隘之路。凡步骑二军之士,备则满数,省则半之,损益随时,唯不得减将帅。凡相拟击,皆不得以刃及。凡步七,逆退限过中表二十四步而止,不得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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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以上的内容再综合《历代兵制?宋卷》的内容可知的是,宋朝时期对于军队的令行禁止其实是相当严格的:
窃闻祖宗兵制之善者,盖能深鉴唐末五代之弊也。唐自盗起山陵,藩镇窃据,外抗王命,内擅一方。其末流至朱温以编户残寇,挟宣武之师,睥睨王室,必俟天子禁卫神策之兵屠戮俱尽,劫迁洛阳,乃可得志。如李克用、王建、杨行密非不忠义,徒以遐方孤镇,同盟欲救王室,皆悲咤愤懑,坐视凶逆,终不能出一兵内向。昭宗亲兵既尽,朱温羽翼已就。行密辈崎岖于一邦,初务养练,不能遽成。此内外俱轻,盗臣得志之患也。后唐庄宗萃名将,握精兵,父子转战二十余年,仅能灭梁。恃功而骄,兵制不立,弗知内外之患。一夫奋呼,内外瓦解。故李嗣源以退将养私第,起提大兵,与赵在礼合于耳陵。返用庄宗直捣大梁之术,径袭洛阳,乘内轻外重之势,数日而济大事。其后,耳陵卒恃功狂肆,邀求无穷,至一军尽诛,血膏原野,而明宗为治少定。如李从珂、刘智远、郭威,皆提本镇之兵,直入中原,而内外拱手听命者,循用庄宗、明宗之意也。
周世宗知其弊,始募壮士于帐下,立亲卫之兵,为腹心肘腋之用。未及期年,兵威大振,败泽、潞,取淮南,内外兼济,莫之能御。当是时,艺祖皇帝历试诸艰,亲总戎旅。逮应天顺人,历数有归,则躬定军制,纪律详尽。其军,制亲卫殿禁之名;其营,立龙虎日月之号。功臣勋爵,优视公卿,官至检校、仆射、台宪之长,封父祖,荫妻子,荣名崇品,悉以与之。郊祀赦宥,先务赡军飨士,金币绢钱无所爱惜。然令以威驾,峻其等为一阶一级之法;动如行师,俾各服其长,待之尽善矣。为更戍法,使更出迭入,无顾恋家室之意。殊方异邦,不能萌其非心。仅及三年,已复更戍。为转员之制,定其功实,超转资级,以彼易此,不使上下人情习熟。又其下凛凛,每见事亲之惧。枢府大臣侍便殿,专主簿员,三日毕事。命出之后,一日迁徙,不得少留。此祖宗制兵垂法作则大指也。
器甲坚良,日课其艺,而怠惰无矣。选其教首,严其军号,精其服饰,而骁锐出矣。中都二方,制造兵器,旬一进视,谓之旬课。岁输所造于五库,故械器精劲,盈充积,前世所不逮。至纤至悉,举自宸断,臣下奉行,惟恐不及。其最大者,召前朝慢令恃功藩镇大臣,一日而列于环卫,皆俯伏骇汗,听命不暇。更用侍从、馆殿、郎官、拾遗、补阙代为守臣,消累朝跋扈偃蹇之患于呼吸俄顷之际。每召藩臣,朝令夕至,破百年难制之弊。使民享安泰于无穷者,盖宸心已定,利害素分,刚断必行故也。其定荆、湖,取巴、蜀,俘二广,平江南者,前后精兵不过二十余万。京师屯十万,足以制外变;外郡屯十万,足以制内患。京师天下无内外之患者,此也。京城之内有亲卫诸兵,而京城之外诸营列峙相望,此京城内外相制之兵也。
府畿之营,云屯数十万众,其将副视三路者,以虞京城与天下之兵,此府畿内外之制也。非特此也,凡天下之兵皆内外相制也。以勇悍忠实之臣,分控西北边孔道:何继筠守沧、景,李汉超守关南,以备北藩;郭进在邢州,以御太原;姚内斌守庆州,董遵诲守通远军,以遏西戎。倾心委之,谗谤弗入。来朝必升殿赐坐,对御饮食,锡赉殊渥,事事精丰。使边境无事,得以尽力削平东南僭伪诸国者,此也。州郡节、察、防、团、刺史虽召居京师,谓之遥授。至于一郡,则尽行军制:守臣、通判,名衔必带军州,其佐书佥书军事。及节度、观察、军事,惟帑库独推曰军资库。盖税赋本以赡军,着其实于一州官吏与帑库者,使知一州以兵为重,咸知所先也。置转运使于逐路,专一飞挽刍粮饷军为职。不务科敛,不抑兼并,曰:富室连我阡陌,为国守财耳。缓急盗贼窃发,边境扰动,兼并之财乐于输纳,皆我之物。所以赋税不增,元元无愁叹之声,兵卒营于州郡,民庶安于田闾。外之租赋足以赡军,内之甲兵足以卫民。城郭与村乡相资,无内外之患者,此也。一州钱解之出入,士卒之役使,尽委二郡者当其事。一兵之寡,一米之微,守臣不得独预,其防微杜渐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