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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年少轻狂的爱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又怕哪天江从鱼又把它收了回去,到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每每哄骗到江从鱼快要把心掏出来给他了,他便不再更进一步。
偏偏江从鱼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最敏锐的。
他只是稍微那么一退,江从鱼就明白了。
江从鱼也退了,想退回到原处去。
江从鱼在独属于他们的夜晚喊同窗到家里来。
江从鱼改口喊他师兄。
世上怎么会有江从鱼这样的人。
所有的愠怒与挣扎,这一刻都消失了。
楼远钧想,以后江从鱼若是不爱他了,他便放江从鱼走,绝不会伤害江从鱼分毫。
江从鱼想保护他,他也会保护好江从鱼。
“我们不让旁人知道就好。”
楼远钧说道。
“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缘故,江从鱼莫名觉得“天知地知”这句话听着像是天地为媒,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燥热。
他有些受不住这种既甜蜜又磨人的煎熬,主动对着楼远钧的嘴唇亲了上去。
江从鱼没亲过人,一点章法都没有,胆子也不够大,舌头一动不敢动,只知用唇去贴楼远钧的唇。
楼远钧知他是应了自己,笑着等江从鱼亲完了才道:“是不是该我了?”
江从鱼心头一跳。
没等他反应过来,楼远钧已经把他的腰攥得更紧,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他可不是江从鱼那种保守的亲法,而是逼迫着江从鱼张口迎纳他的索求。
江从鱼本以为楼远钧勾诱着自己却不亲近是最磨人的,没想到楼远钧亲起人来更叫他受不了,每次他以为要结束了,楼远钧却只是放他喘一两息便又继续吻下来。
直至江从鱼都快要被亲得站不住了,楼远钧才终于放过了他。
楼远钧垂下眼睫,轻轻亲着江从鱼唇角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没有跟人做过这样的事……”
他语气里有着几分自责。
江从鱼一听
楼远钧满含愧疚的话,哪里忍心让他伤心难过,赶忙说道:“没有很过分。”饶是江从鱼心这么大,在这种事上鼓励起人来也有些结巴,“我,我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
楼远钧想轻笑出声,又怕江从鱼窥见自己此刻的愉悦,只好压下喉间的笑意把人抱得更紧:“再亲就要把你嘴巴亲破皮了,剩下两次下次再亲。”
江从鱼还没回过味来,奇怪地问:“为什么还有两次?”
楼远钧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亲着他脸上的酒窝说道:“你喊错了三次,得罚你给我亲三次。”
江从鱼不敢置信:“你怎么这么记仇!”
楼远钧轻笑道:“你让我罚了,我就不记了。”
只是罚亲的话,江从鱼还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楼远钧亲太久了,他觉得都不能算只亲了一下。可楼远钧才是施罚的人,自然是他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何况江从鱼也没跟别人亲过,根本不晓得别人是怎么接吻的,思来想去也只当这是正常的亲法。
江从鱼道:“那好吧。”
楼远钧听他答应下来,总算松开了钳制着他腰身的手。思及江从鱼那容易发红留青的皮肤,楼远钧道:“我刚才抓得太用力了,让我看看你腰上是不是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