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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惢至今存有很多深埋地下的石板,大多都很不完整了,造成的原因用丹棘的话说就是,“这些板子硬呗,炎惢的人用它们磨爪子了。”不管她说的是否属实,但石板上面记录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幻古时期的神话,还是引来许多好事者的传播。这些神话里也会牵扯到其他众出土的书帛上描述内容相仿的事迹。不过还是由于其篆刻的内容过分离奇,虹颜晶的人们从来都只是小孩子或是喜欢异想天开的人愿意去了解它。
这些事情都还是虹颜晶久远时期由与炎惢有来往的商贾所传,平常人都把幻古当成一个理解不了又不愿意承认其存在过的‘非假历史’时期。也有坊间流传说《陆离幻记》都是摘抄这些石板上的内容而成书的。所以,它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所做的,没有人知道。
这么多的石板之中,唯独有一块被特别的放置在外。因其上描绘着一些事和炎惢关系比较密切,所以这块黑石板被挖了出来,作为神迹延续的传承和证明一般,立在了一个安静的位置。也就是风安置发现的那一块。
石板最上头有“末世核记”几个字。内容大致说的是:由于规模盛大的战争,世界已至死宕。险存的人类身体虽发生了大异变,但还是历经无数春秋又逐渐恢复了一些文明的本来模样。于是各方之主商量,一致同意,在世界范围内达成了‘去军事化’。
然后又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环境状况得以改善,技术、学问基本面向和谐生态的方面着手。全世界的物质、财富有了极大的丰富。人的寿命开始延长,胎儿的出生变得稀少。而战争之前遗留下来的因族群、信仰、疆土、资源等问题的迥异导致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也荡然无存。人们真正团结成了一个共同体。因为人们真正见过了末日,末日不再是只存在于理论推演和故事书里。
在这一片井然有序的世界格局里,人们开始想念其本来面目。开始把精力、技术、资源、财力等投入其中,想改变那幅骇人的形貌,于是便有了号称为【反生归人计划】的项目。这个计划还有个注释,但注释部分磨缺了,仅见【反生人】和【归人】的两个名词而已。依稀可以从还能辨识的记述里面推测【反生人】似乎是某种类似双胞胎一样的存在,这是乌重的理解。因为看到这里,他想起了一个人。
接受改造的受到侵害过而变异的人类后代,确实有逐渐恢复的态势。但又发生了另一种形式的变化……
记录到这里就残缺了。不过对于炎惢因想逃避其他众对自身相貌鄙夷的目光,用这篇神话来解释自我的神性或合理性,也够用了。不过即便如此,炎惢的人,也不会离开炎惢,即使他们各个都强大到夸张的地步。其他石板上对发生异变的人有个专门的称呼——亥赫人。至于这个称呼为什么没有流行开来,似乎没人有在意。
读罢石板上的内容,所有人都云里雾里的。唯一的感受就是‘莫名的震撼’。颜觐偏向相信那些内容为真,毕竟不会有谁一本正经的花费如此功夫来“娱乐”世人。乌重心有疑窦,小涧不花与赫希德的高度相似,也让他觉得这些石板由来非同一般。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在“眼见为实”过后的“胡思乱想”。
石板很多,也很杂,他们并非学者,也不是来搞什么历史考察的。作为王,这类事在颜觐心中,不过是将来的一个决定罢了,而且是等天下风平浪静、民众和安之后的决定。现在,无外乎“嗯,记下了”或者“有点意思”而已。
要说看得认真的,实属毕摩天通而已。不过,现在不是他研究的时刻。丹棘也在一旁,早就等待得不耐烦了。
“喂~哟!我说,还不快走!”丹棘一面转着圈,一面指着天的说,“再磨蹭一下,可就难待着了啊。”
终于,他们又爬到了平坦的地方。又穿过一堵墙,再次回到了还算“熟悉”的地理风貌之中——无聊的风貌、荒芜的风貌。
徒步一段时间,总算是见到一个另类的东西。那是一个建造在空袤土地上的一个岩浆喷泉。
造型很奇特,蜿蜒曲回、孔洞交错,有很多驻停的设计,也有使得岩浆猛烈喷出的通道。但整体给人的观感像是一个庞大的符号,仿佛象征着时间一般。倒不是说这个喷泉的造型有钟表类似的元素,而是当你站在它的面前,就会明显有一种‘快与慢’的沉浸感。兴许这是‘炎’人的终极浪漫了。
但它却如同这座城一样,好似被人给遗忘了,这里的人们对它没有一点热情。不过乌重倒是满怀热情的冲了上去。把刚刚买的瑟舞烁卷制而成的烟放在流速缓慢的地方点燃。一口下去,那忘情的脸让颜觐都想尝一口。
继续前行,路过一个类似教军场一般的所在。很多人都在练习着什么动作,场面蔚为壮观,而人们面前陈设的东西又特别奇怪。乌重问丹棘道:
“这帮家伙干嘛呢?”
看见好多人在一个空场内反复的扯着一个桌上的布。布上放满各种直筒、倒椎、圆球等等形状的东西。
“他们在感受那种力。”
“什么力?”
“瞬间扯下布来而上面的摆设不动。”
“我还当什么厉害的玩意呢,就这啊,这有什么好练的,还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
“嗯…你就当他们闲得慌吧。”
颜觐看出了她脸上的轻蔑,让他觉得肯定没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于是说:
“到底练什么呢?”
“既然是老大想知道,嗯……光扯布让器具不动当然是小儿科,但……如果在你伸出的舌头上放一枚堇花币,然后叫你收回舌头,再吐出来接上那枚颜币且脖子不能动呢?”
“……”颜觐嘴巴抿成一条线,感觉这事简直是咄咄怪事。于是问:
“练这有什么实际用处吗?”
“说到底还是闲的,哈哈,他们在练……”丹棘稍微缓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
“用舌头杀人。”
“我祭他祖宗!什么?拿嘴放炮呗?”
“哟嚯,说炎惢的人不好惹,你不信?不然找个会这个的人,拿你脖子试试?”丹棘挑衅着乌重。而乌重深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没有回答。好像是在回忆那个当初与他战斗的‘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