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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起身，准备换衣服。
一看，自己脱都没脱，有什么好换的？
牵着小婉的手，走出卧室，李慕秋正在厨房忙活，方言愣了愣，主动打招呼，“早。”
“早。”李慕秋头也不抬，语气和昨夜，判若两人。
“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小婉，你一早起来就蹦蹦跳跳，也不洗脸，你要干什么？”李慕秋质问小婉。
小姑娘脖子一缩，双手挠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等三人落座，李慕秋主动将一杯牛奶，推给方言，“这是你的。”
“谢谢。”方言抬头，看了李慕秋一眼。
此刻的李慕秋，脸色有点浮肿，眼圈明显，整个人透着一股妆容无法掩饰的憔悴。
“我最近休息，等吃完早餐，你就可以回学校了。”
“昨天麻烦你带小婉一天。”
李慕秋漫不经心撕扯着吐司，眼睛有意无意避开方言，语气同样一板一眼，像是老板吩咐下属。
“好。”方言点头，想着，会不会酒醒之后的李慕秋，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尴尬？
所以，刻意加重语气，以维持自己一贯清冷，高不可攀的人设？
“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陪小婉？”小婉眨巴着大眼睛，询问方言。
方言眼神询问李慕秋。
李慕秋道，“哥哥要上课，有空会来看你。”
“我可以和哥哥一起上课吗？我这段时间，要放好多天好多天的假，妈妈，我想和哥哥待着。”
小婉央求，双手使劲摇晃李慕秋的胳膊。
“你哥哥失恋了，最近做什么都不起劲，你别烦你哥哥了，他需要时间养养脑子。”李慕秋将小婉抱进怀里。
嗯？
怎么听着，对自己有很深很浓的怨念？
方言一头雾水，他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李慕秋吧？
即便因为昨晚的事情，可……，这都是李慕秋自己主动的，他方言，绝无冒犯的举措。
再抬头。
方言无意对上李慕秋的眼，果真哀怨重重……，另外，李慕秋让自己养养脑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