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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中了摧心掌后我才知道一件很清奇的事。
他不仅左右不分,他其实连内脏都是长反的,常人心脏是在左边,而他的却是长在右边,所以当他说幸好是打在左胸时,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双眼眯上,问着在跟三师兄讨眼泪的大师兄,“你会兽语,是个武学奇才,天生的味蕾大师,现在连器官都长反了,大师兄,你能不能再神奇一点?”
“比起阿楚是鲛人,我这不算什么吧。”他自然地回道。
三师兄以蛇精病的眼神扫向大师兄,始终不肯落泪。
也是,平白无故的谁会哭出来。
自那天公山禹说了那些话以及目睹了真元教的同门惨剧后,少数的小门派自觉无法继续下去,便收拾行囊匆匆离了去,真元教自然如是。但绝大多数的门派仍是留了下来,留下的理由不外乎是为了名誉,又或是面子问题。
但这些东西置于生命前是不是值得的,只能说见仁见智。
纸扎鸟在那天也不知去向,人群散去时我尝试着地毯式搜索过,但怎样也找不着它,我觉得应该是被人捡走了,不然应该至少可以找到一片纸,只希望捡走它的人会记得要喂它。
后来我从二师兄口中知道霍不鸣入的正是重华派,也就是公山禹所在的大派,我想起很久以前有个重华派的弟子来到明镜门要求比试,受师父好一顿戏谑,最后被三师兄用竹笛击败的事,现在细细想来,时间明明并没有过去多少,但却是发生了好多事。
现在我们四人一同站在第二轮试验的集合地点,大师兄身体大致上已经没什么问题,除了肚子上那口子还是有点骇人(因为三师兄最后还是没给他鲛人泪),本人精神状况可以说是异常地好。
站在西林壁前的除了先前看过的公山禹,另外还有其他教派的长老们,他们面前乌泱泱地一堆弟子的人头窜动,像是忘了前两天发生什么事般,表面仍是一派和睦。
“既然诸位小友都已聚齐,老朽与其他长老便也不再多浪费大家时间,这便跟诸位细细说这第二轮的试验内容。”公山禹说,“第二试验乃是要测验诸位的意志。”
我心中一愣,心想怎么又是考验心理的,这不考验武学真能行?
公山禹说完便转身往身后的山壁摸索着,随着喀擦一声响起,一阵齿轮声响动,诺大的岩壁忽然隆隆震动,连带着我们所站的地面也跟着震荡起来,不一会便出现一个黝黑的巨大山洞直直矗立于我们眼前。
“这里面曾是我重华派前人修炼的所在地,里头的迷障可以惑人心思,出现己身最担惧的事物,如此以考验人之意志是否够坚定,顺利破解迷障,化险为夷成功折返。”他道,“还请诸位小友放心,此地虽属我重华派,但在此有各大教派长老监督着,老朽绝不会偏颇自家后辈,另外因先前真元教一事,老朽也会与其他长老们随时于暗地关注小友们的状况,如若出现魔怔情形,我们便会出手,绝不再叫小友们发生先前之憾事。”
说毕后公山禹让我们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陆续进入山洞内,时间为一时辰,如若超过都没有出来便告失败,反之,只要有一人能够成功,则整个门派即算通过考验。
“老朽在此预祝各位小友,此行能够顺利。”公山禹面容和蔼地说道,但眼神却是夹着深邃的打量。
当我跟随着前面的人屁颠进入洞窟时,公山禹已经转向其他长老吆喝着什么,但我没在意,只觉得眼前山洞除了极大外,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想问师兄他们这真能看到什么东西之时,我才发现他们三人不见了。
而且我发现不只是师兄他们,所有进来的弟子们也全都不见了。
“唉,这试验还是单人的?”我自言自语道,开始四处摸索了起来。
这洞窟黑得我只能看到自己的衣袖,隐约能听到水滴答滴答自山壁流淌下的声音,我试图翻找着火折子,才想起我的火折全放在来福身上的包袱里头。
唉,平时太过依赖师兄他们,我真的得自我反省一下了。
我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发现这个山洞确实有些古怪,其一是我已经走了许久,可是却都没有碰到山壁,像是无边无尽一样,其二是我们明明这么多人进来,可是这里头安静得只听得见我的脚步声跟水声。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去哪里,只得向水声方向前进,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随着我走得越久,水声也越来越大,我发觉这听来不像是山壁的涓涓水声,更像是涌泉的声音,我加快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在逐渐靠近声音来源时,我脚下忽地一滑,差点摔交,发现自己似乎是踩到了什么圆滚的东西,定睛一看,似乎是一个火折跟一块铜做的令牌。
我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前人落下的还是我的迷障就是点不了的火折,所以打算试验一下火折能不能用时,嚓一声,还真的在打开的瞬间燃起星点火焰。
未免也太好了,竟然给我新手礼包。
我用火折子照了照周遭,除了无尽的黑暗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开始蹲下打量起那块铜令牌。
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我便如头顶炸了个响雷,全身僵在原处,因那块令牌上头刻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察院监察御史元墨然”。
就在此际,我听到后方水源声处,传来阵阵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