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舰娘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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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嗯……咱们班的同学呢因为人数比较少，每天的出勤情况一目了然，而且也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提督人才，在每节课开课之前，我们就不进行点名环节了……另外，本届元帅班的开学舰娘建造成果也相当的卓越，为元帅班开学建造历史中的最优一次……所以，在开始第一节课的内容之前，作为班主任，我在这里先行祝贺我班的各位学员。”

在上课铃打响了的五分钟之后，从教室门口准时进来的提尔比茨稍稍调试了一下讲台上的各种奇异设备之后便来到了讲台的中央位置，并于此时很正式地说着一位班主任该说的话。

与其说是设备奇异……倒不如说是——以陈杭这个过去时代的人的眼光来看，他不大认识这些设备才会这样觉得的。

“……”

而且提尔比茨那谦虚的语气和上课准时的良好品质，总让陈杭觉得哪里有些违和，心里不容易很快适应下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没办法……提尔比茨的人设上的懒惰，早就深入人心了吧，这样一个态度负责的提尔比茨，太少见了。

“本期元帅班的舰娘建造结果如下——战列舰6位、轻型巡洋舰3位、驱逐舰1位……虽然很可惜没有出现航母类的舰娘，但是依据战列舰舰娘处于舰队主力地位，以及另外几名非战列舰舰娘都属于发展潜力深厚的舰娘类型，综合来看——本届的学员初始舰娘水平较高，值得各位提督认真地培养自己的初位舰娘。”

要说提尔比茨和昨天有什么不同，陈杭倒是并没有发现太大的差异……她依然带着一头粉色的及肩发，穿着露肩的紧身上衣和热裤配筒袜，和披着身后一条内红外黑的披风……在无风的室内里，那条披风也只是包围着提尔比茨身后位置地后挂到提尔比茨的腰际，让她在气质上有了些淡淡的威严。

“嗯……相信坐在这个教室里的提督们都认识在座的各位舰娘，那介绍应该没有多大的必要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开始上正课吧。”

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臂的提尔比茨先扫视了一遍教室里的各位学员。算是确定了大家的上课状态后，她才从怀里的披风兜里拿出了一个塑料的伸缩式教棍，应该是正式地打算上课了。

“今天，我为各位学员们上人生中第一堂的舰娘常识课，现在就从最基础的舰娘起源讲起吧。”

稍稍往后退了几步的提尔比茨，来到了讲台靠后的实体墙前，她轻轻用左手打了个响指，在她身侧的半个实体墙面，就投影出了15x6米长宽的荧幕。

而且是凭空出现的实体荧幕……也许和学院的陈杭居所里的家具投影是同一个工作原理。

“舰娘，顾名思义，从简化的语言上说就是本质上是海上战舰的，拥有人类形象的女性……自深海的总基地——禁离点出现之后，也就是2112年1月1日之后的80年里，人类与深海还从未产生过任何冲突事件。在2192年之前，深海的活动也并不频繁，人类基于在2112年禁离点出现时的世界末日大破灭中失去了太多，用于观测地球的卫星控制站几乎全灭，并且各个国家忙于恢复本国经济的现况下，还没有对于大破灭的具体产生原因进行深刻的研究，所以……舰娘其实在大破灭及深海产生的初期时，她们还未曾有其中的任何一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pS：看不懂禁离点及世界末日大破灭的读者，建议在第三章补补设定。）

提尔比茨首先口述了一段概念上的舰娘性质和一段这个时空的历史，她背后的投影荧幕才从全白变换为了图片。

“不过，在2192年的人类重建文明80周年之时，一些简单恢复了基础经济的国家，他们的贸易船在海上遭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经过重新发射的旧式卫星的图像显示，那些不明武装是身上主调为黑色的，在海面上行走着的怪物，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深海。”

她的身后荧幕图像，显示出的是她所说的卫星图像。

不过画面相当模糊……除了比较大的运输船和海面能看清楚样子以外，其他的东西——包括深海，都看不太清楚，只不过那个在海上站着的人形黑团还是有些轮廓的。

“但是，由于各个国家所受的灾难创伤过于深重，到今天为止，很多包括大破灭之前处于强国地位的国家基本都还处于贫困人口80%以上，饥饿人口40%以上的社会级困境中……所以当时几个的主要国家发现深海的时候，除了他们的高层人士比较关注这个第一次遇见深海的事件外，其他的绝大多数人都还在为生存而奔波，因此这件本应该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件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人类充分重视。”

“……”

陈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认真地听着提尔比茨的讲课内容。

而且，他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刘卫就给他讲过这个世界的脆弱模样了。

他这个来自和平时期，人类人口大爆炸时代的16岁少年，的确无法想象一个自己时代的强国，处于80%以上的贫困人口比例的模样。

所以哪怕是第二次听见别人讲起这个话题，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被触动着。

因为这么恐怖的数字，已经很现实地体现了那个末日的残酷。

“在后来被称为2192年的第一次深海事件之后，主要国家的高层人士虽然认识了这种身上一片漆黑，会袭击人类海上运输船的怪物，但是毕竟各个国家都过于衰弱……为了恢复国家元气，各个国家都已经无法再腾出更多的资源去研究和处理这些怪物。因此，2195年之前，在深海只是非常偶然的与海上舰船相遇，并且对人类海上贸易和领土完整还没有产生巨大威胁时，人类没有对深海进行任何设防……直到2195年-2205年，深海的活动在这时愈加活跃了起来，才有少数的大国有了关于兼具国防而发展小型舰队，企图减少一些这种怪物对他们的运输船骚扰和破坏的计划。但最后，已经具有一定海上实力的大国仍然只是在发展自己国家的海防实力而已，这种建设与其说是对付深海，倒不如说是巩固国防，因此这些并非针对深海而进行建设的一切海防努力，都在接下来的深海灾难中化为了泡影。”

提尔比茨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静闭了三秒，才接着说起来。

“然后……延续至今的深海攻势，在2205年开始了。”

她的表情也不像刚刚那样轻松了，提尔比茨只是和所讲内容一起地，稍稍地把语气做了点儿些微的改变。

“人类没有料到，2205年之时，那早期还没有战舰舰体的深海人形怪物，背后突然开始出现了人类以前建造过的旧式战舰……那曾经凭借小型舰艇炮击及驱赶深海的小型舰队，在那时的深海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了起来。在那之后，深海的舰艇数量也很快在她们拥有了实体战舰之后，开始如同蚂蚁出巢般地涌现出来……由于深海对于各国领土的沿海地区破坏过于严重，各大历代强国终于开始了大量的关于深海的研究，各条战舰也纷纷调往太平洋沿岸开始防御深海，所幸当时的初代深海还未表现出很强烈的对人类常规武器伤害的抗性，人类才在2205年及以后的5年里算是和深海持平了战况，守住了一些战线。”

“在这种情况下，2205年，我们今天大家能看见的舰娘，便于G国科研家AventrilNatznochi（艾温特里尔·纳兹诺奇）的个人攻关中出现了。”

提尔比茨在此时用教棍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下，图片便换成了艾温特里尔的实验室内部记录图片。

“实际上，身处社会地位上层阶级的艾温特里尔，他在2193年的18岁于G国慕尼黑理工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对2192年的深海怪物事件产生和保持了极大的兴趣与关注。在2195年时，他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实验室，之后他便于人类开始用常规武装反抗深海的好几年前开始了关于深海的研究……他的智商有惊人的150，同时具有极强的实践能力。他通过一些采集来的深海炮弹碎壳残留物的研究发现——深海来自于从2112年之后，就时刻都有乌云缠绕的太平洋中心地带，又由于他研究的炮弹碎壳中夹杂着极其微量的来自于太平洋底端的泥土微粒，他作出了深海来自于太平洋海底的假设性猜测……接着他便继续靠自制仪器，发现太平洋中心的4000米深度处出现了一层全新的物质层。这个物质层的下方有许许多多的高能量活动分子，而当这些分子慢慢地穿越这个物质层时，一个个形似深海的物体便成型出现了，之后，它们便会慢慢地上浮到太平洋的海平面位置，形成了深海并开始向太平洋周边有人类的地区移动，如此将深海的形成过程串联起来之后，他的所有假设性猜测便得到了结论。”

荧幕之上，艾温特里尔的实验项目记录照片、实验报告、他写论文时的样子，都展露在了大家的视野里……只是不管他是怎么做的，至少荧幕前的提尔比茨还没感到劳累地继续说道：

“这些是他在2195年之后的主要研究成果，但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个研究成果，还是在2205年的下半年——他发现当一些高能量活动分子快速穿过层面时，它们的组成方式和慢慢穿过层面的活动分子在性质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是快速穿过的分子不知为何，在上升一段距离之后便失去了浮力，又降回了层面之下……之后，他通过再次制造而出的自制仪器开始引导这些分子向海面上浮出……结果发现了，和没有理智也喜欢攻击人类完全相反的反性深海——也就是舰娘。”

说到这里，话题才重回到了舰娘身上。

“那么……舰娘，在这里便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