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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对她十分怜惜，不住安慰。
“姐，我回去了，给你钱！”
夏青青又拿了根果丹皮，给了她一角钱，提着空包走了。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徐姐忍不住骂道：“遭瘟的老东西，咋还不死呢！”
“小徐谁要死了？”
李大爷和刘大爷吵好了架，想买瓶橘子汁喝，正好听到她骂人，八卦之火被点燃了。
“还能有谁，杨国柱这老不死呗，害死那么多人，气死我了！”
徐姐这一番话，立刻吸引了大伙，都催她赶紧细细地展开说。
“段阿嬷你们晓得吧？就隔壁弄堂扫厕所那个。”
“晓得晓得，她去年摘帽子了，唉，是个可怜人，她怎么了？”
徐姐不负众望，添油加醋地把杨国柱干的那些缺德事，全都给说了。
“天杀的杨国柱，他畜生不如啊，街坊邻居他也下得了手？气死我了，小徐给我倒杯水，气死我了！”
刘大爷气得快心梗了，因为段阿嬷丈夫，那位才华横溢的翻译家，是他非常崇拜的人，他还拜读过这位翻译家的作品，没想到他的偶像，居然是被杨国柱这王八蛋害死的。
一口气灌了两杯水，刘大爷才勉强消了点火气，他咬紧牙骂道：“不行，我要去报告公安，枪毙这杨国柱！”
此时的刘大爷，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算计，他只想替偶像报仇。
“你脑子让蛆啃了？无凭无据的公安会信你？而且前些年这种事多如牛毛，公安管得过来？”
李大爷一把拽住了他，训斥了一通。
刘大爷也冷静了下来，知道他说的对，那些年像这样的事太多了，管不过来，也管不了。
“唉，欧教授一家太可怜了！”
刘大爷痛心极了，欧教授就是段阿嬷的丈夫。
“好在老天爷还算开眼，杨国柱也遭报应了！”有人说了句。
“杨国柱可没死，他才是最黑心的！”刘大爷悻悻道。
段阿嬷家的惨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弄堂，当天晚上，刘大爷悄悄去了段阿嬷家，这些年他和段阿嬷一直都有联系。
过了一个小时，刘大爷悄悄地离开了。
二楼坐着个清瘦的老太太，穿着斜襟蓝色上衣，黑色裤子，稀疏的白发扎了个发髻，她端坐在椅子上，死死咬着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在颤抖。
“先生，子琰，子珊，等我报了仇，就下去和你们团圆！”
老太太喃喃自语，脸上还露出了笑容，很快笑容消失，眼里都是恨意，咬牙切齿地叫出了杨国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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