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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被围着的男孩,他和那群以多欺少的孩子完全不同,虽然他处于劣势,但一点都没退缩,他很勇敢地站在那,警惕地望着其他五个人,坎蒂丝和他们是同龄人,她非常清楚那群孩子想要对男孩做什么――他们要揍他。
坎蒂丝瞬间冒了火,一打一也就算了,说出去也算是小绅士之间的决斗,可是五个人围殴一个算什么本事坎蒂丝急死了,非常想去帮忙,但她也知道她不能去,如果她骑着扫帚进去了,不是明摆着告诉那群一看就是麻瓜的小孩自己是个“怪物”吗那她今天偷偷出来玩的事情肯定就会被父亲发现,以后再想出来就麻烦了。
可就在坎蒂丝犹豫的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群孩子们身后,数不清的小石块悬浮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攻击包围了男孩的五个孩子。
坎蒂丝惊呆了,她下意识朝前飞了一点,等她确认了那些小石块之所以可以悬浮起来,是因为那个被围起来的男孩之后,她就完全忍耐不下去了。
被欺负的是个小巫师!
要知道小巫师在巫师界可是非常非常珍贵的,坎蒂丝更是从小备受宠爱,她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同类被那样欺负,于是她豁出去了,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直直地骑着扫帚冲进了孤儿院的角落,她感觉自己就像梅林再世一样,非常帅气地挡在了男孩的面前。
“住手,停止你们欺负人的行为!”坎蒂丝非常有气势地大声道。
周围的五个孩子惊呆了,他们四男一女,五双眼睛紧紧盯着坎蒂丝――这个从天而降,穿着奇怪长袍的女孩。坎蒂丝睁大蓝宝石般的眸子瞪回去,那群孩子忽然怪叫一声,你推我我推你地跑了,其中一个好像还喊着什么“要去告诉科尔夫人”。
“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坎蒂丝轻哼一声,没搭理被吓跑的麻瓜小孩,转回头望向身后的同类,扬起最明媚的笑容道,“你好!你没事吧”
坎蒂丝对自己的笑容很自信,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管有什么要求,不管面对的是哪一位长辈,她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
她以为自己的笑容是极具杀伤力的,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男孩的友谊,但是……
当她看清楚男孩望着她的表情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笑容要失利了。
男孩非常非常的英俊。
他有一头黑玉般的头发,刘海有些长了,稍稍遮住他同样黑色的眼眸。
他肌肤苍白,脸颊瘦削,望着她的眼神冷酷中透露着一丝探究。
有那么一瞬间,坎蒂丝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大人,不是小孩。
“……你好”坎蒂丝犹豫地又和他打招呼,小声道,“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同类,我和你一样都是巫师。我只是看不过他们以多欺少,才下来帮你的。”
“同类”这个词似乎稍微说动了男孩,他缓缓挑起修长的眉,朝她露出一个奇怪但很好看的沉郁笑容,开口的话并不怎么礼貌“你会飞”
他的声音也好听,带着些微凉的沙哑,比坎蒂丝听过的所有男孩的声音都好听。
她莫名其妙有点脸红,结结巴巴地解释说“你是说这个”她提了提手里的扫帚道,“我算是会飞吧……巫师都会飞,不过要借助飞天扫帚,就是这个。”她把扫帚往他面前送了送,“这是儿童扫帚,是我爸爸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你想试试吗”略顿,她有些迟疑地说,“但你应该没有接触过,直接试的话可能会有危险,也许我可以带你一起飞”
或许是她真诚的话语和始终挂着的好看笑容打动了英俊的男孩,他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防备和冷漠了,他轻轻地扫了扫飞天扫帚,又问坎蒂丝“巫师……是指像你和我这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坎蒂丝愣了愣,点头。她忽然想到,他住在孤儿院,那就是被抛弃的孩子,那么也就说明,他很可能是麻瓜家庭出身的,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巫师血统才被家人抛弃,那他肯定不知道关于巫师界的东西,她和他说得这些话,他估计一点头绪都没有。
坎蒂丝回过神来,立刻扬起笑脸道“看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多,也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真抱歉。”她指着不远处粗壮的大树道,“或许我们可以去那儿聊聊我家刚搬到这里没几天,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同类,我很高兴认识你。”
男孩没拒绝她。又或者并没什么同龄人真的可以拒绝眼前这个漂亮、精致得好像娃娃一样的金发蓝眼的女孩。
他跟着她走到树干后面,两人肩并肩坐下来,女孩软糯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我叫坎蒂丝?贝尔,你可以直接叫我坎蒂丝。就像你说的,巫师指的就是我和你这样会魔法的人,我们跟麻瓜是不同的――麻瓜,就是指那些不会魔法的人。”
男人黑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垂着,他身上的衣服非常旧了,但洗得很干净,坎蒂丝偶尔可以看见他衣袖底下一些青黑色的印记,那好像是伤口
看起来他平时总被欺负。
被父母抛弃了也就算了,还常常被人欺负,他真可怜。
坎蒂丝抿了抿唇,一激动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男孩放在身边的、冰冷苍白的手。
男孩愣住了,尖锐地望向她,险些因为惯性反应而伤害她,但他在想到“同类”那个清脆好听的词时,微妙地忍住了。
坎蒂丝并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危机,她脸红红地笑着说“……我、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他们平常总是欺负你吗其实这并不少见,你不用觉得难以启齿。在戈德里克山谷――那是我以前的家,那里是半巫师聚集地,同样也住着一些麻瓜。麻瓜的孩子们也偶尔会欺负我们。”说到这,坎蒂丝缓缓放开男孩冰冷的手,有些抱怨道,“但因为我们有保密法案,不能在麻瓜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所以很容易吃亏。不过我从来没吃过亏,我每次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又发觉自己好像说多了,坎蒂丝挠了挠头,问听得很认真的男孩“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男孩侧目望向她,女孩蓝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那里面没有轻视,没有恐惧,也没有鄙夷和厌恶,有的只是一汪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海洋一样的蓝。
饶是他冷漠、坚硬又压抑,在这样的视线下也说不出太过恶劣刻薄的话。
更何况他并不想那样对她――她是他的同类,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