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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远静瞧着她这副样子,知道她已经信了大半,于是她抹抹眼泪,双瞳剪水,眼中朦胧,带着哭腔继续。

“不知你是否知晓,徐遇仙便是通天教主。当年他早知我与宋临有了露水情缘,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以通天教主身份与苗疆王苏里唐里应外合,不过是想借苏里唐之手将我铲除掉。但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苏里唐会对我一见钟情,并没有加害于我,而是想把我带回苗疆收入后宫。更算不到,皇上会看清他的真面目,而我还有还朝的一天。”

郑天青糊涂了,在师父口中,姑姑被疑为细作,是因了当今圣上为在夺位中自保,而使用的计策。

苗疆王的陷害,明明是与当年大皇子相勾结,而到了姑姑这里,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成了师父本人。

而且,师父明明说他与皇上师出同门,胜似兄弟。怎到了姑姑这里,师父却成了居心叵测的断袖。

两人的说法相互矛盾,扰的郑天青脑袋里就像一锅热粥,完全摸不到头脑。

郑天青与徐遇仙相处十几年,是知道他的为人与品行的。

若是没有最近这样多的事情发生之前,她是死也不信师父会做出这等肮脏之事。

但是最近风云变幻太快,她已经不敢再打这样的保票。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一个是她视作父亲的恩师,一个是她血缘相连的姑姑,哪一个她都不愿怀疑,哪一个她都不愿失望。

郑远静看她心中纠结,知道她此刻心中拉扯。

也罢,她自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虽说是血亲,但到底没有徐遇仙陪伴在她身边时日多,要她选择一方,还得再加一根稻草。

郑远静起身,袅袅走到她跟前,抽出她发间那一根簪子,郑天青惊的抬头。

郑远静紧紧捏着它,想是要将它挤碎一般,道:“这跟簪子便是他亲自所造,让皇上赐予我。当年,他就是用这个簪子给我定的细作之罪。他让人从苏里唐房中搜出了这支簪子,非说我早与苏里唐勾结叛国,又引诱了宋临受孕,以此来要挟。还巧言令色,将剧毒涂在簪子上,用以污蔑我欲毒害先皇,谋朝篡位。”

她声音渐低,最后只剩哽咽,含了天大的委屈。

郑天青心中疑惑,问:“若是如此,当今圣上怎会还留他在身侧?”

郑远静眼神一利,刺的郑天青后脊发凉,声音渐高:“他污蔑我之时,我人已离开京城,有口难辩!这簪子在我与皇上那一夜后便不翼而飞,若我真有谋害之心,是罪大恶极之人,皇上又怎会容我回朝为妃!”

郑远静言语激动,震得郑天青无言以对,她脑中嗡嗡,知道郑远静所言不虚,但心底里却真不愿相信,待她亲如一家人的恩师是如此歹毒险恶之人。

她可以接受师父是断袖,苏澈曾开导过她:情之一事,在于双方,无须在乎旁人。

可若是为了自己的情,而去不择手段的伤害别人,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郑远静默默回了位置,扶着额头,道:“天青,吓着你了吧?”

郑天青抬头,道:“没有,姑姑,我只是一时有些难以承受。”

“人心隔肚皮。”郑远静叹了口气,“我也不愿讲这样丑陋的事实告诉你,但是我不愿你再受奸人蒙蔽,哪一天再受了毒害。”

郑天青轻轻“嗯”了一声。

南春给郑远静递了一杯热茶润嗓子,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郑远静放了茶杯,道:“天青,今儿你不容易,听我这些唠叨,说了太多,我也有些累了。”

郑天青心领神会道:“那姑姑好好休息,我便回去了。”

说完起身行礼。

郑远静起身道:“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便向里屋去。

南春替她开了门,郑天青要走,被她叫住,道:“小姐留步,贵妃给你准备件雪狐毛的大氅,为你去敦煌御寒,您且等等,我去给您取过来。”

郑天青点点头,在门前等她。

百无聊赖,却听对面花厅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澈从里面出来。

郑天青又惊又喜,正欲上前,却见身后金光灿灿,定睛一看,碧池公主衣衫不整的追出来,口中娇声道:“这就走吗?不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