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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有话直说。”

墨老爷子微微颔首,“我听说你在帮她查过去的事?”

“她”是谁?

墨君夜心里很清楚。

查的什么事?

老爷子心里很清楚。

如此说来,那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手脚可真是快,什么都瞒不住。

墨君夜心里转了几个弯,眸色深邃道:“爷爷果然还和从前一样,耳聪目明啊!”

墨老爷子笑道:“爷爷老了,只想看着你们平平安安,顺顺遂遂。不再像年轻的时候,能禁得住风啊,浪啊的!”

墨君夜脸色顿变。

这话里的深意,轻重,他听得懂,心里有数,更懂得衡量,但是却不能应下。

墨君夜开口,“爷爷,这屋子只有我们爷孙俩,您别再饶弯子了。”

墨老爷子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爷爷希望你,陶意妈妈的事不要再往下查了。就此停手。”

“为什么?”墨君夜追问,

“原因,暂是不能告诉你。爷爷说过了,爷爷老了,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墨君夜眸色更沉,“她妈妈的死与爷爷过清静日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她的死因,真的与我们墨家脱不了关系?”

墨老爷子一向慈祥的脸上,露出阴冷,口气变得懂得的,“阿夜,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不敢!”

墨君夜交叉的手用了用劲,“但是爷爷,我答应了她。你常教我,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我不想半途而废。”

墨老爷子的脸,变得僵冷,眸中有厉光,“阿夜,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再牵扯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到头来说不定你还会后悔!”

“爷爷?”

“难道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吗?”老爷子见他还要反驳,声音更厉了。

墨君夜眯了眯眼睛,放在膝上的手,始终绷紧,手背上青筋毕现。

在他的记忆中,爷爷从来没有用这样严厉口气和他说过话,即便他做再做的错事。

墨君夜深吸一口气,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个“是”。

……

“你说,阿夜他会不会就此收手?”

老爷子看着黑车驶出老宅,目光暗了暗。

“墨少对老太爷一向言听计从,这一回也应该不会例外。”

“但愿如此!”

老爷子长长叹出一口气,背着手掉头就走。

怕就怕,他和他那个老子一样,是个痴情种。哎,墨家一代一代,怎么就尽出痴情种。

墨君夜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开口,“在路边停车。”

阿离从倒后镜看了少爷一眼,把车停在路边。

墨君夜下车,伸手,“拿根烟来。”

“少爷,陶小姐她……不让你抽烟。”

墨君夜侧首,目光一瞪,阿离乖乖的把香烟拿出来。

吐出一口烟圈,墨君夜声音沉沉,“你说,爷爷他不让我查下去,为的是什么?”

“不知道。”阿离如实回答。老爷子老谋深处算,他哪里能猜出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