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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双眸，缓缓张开，眨动几下，适应外面的光芒，第一眼看到了黄玉，黄玉憔悴，苍白的模样，进入她的双眸。
“黄玉，你……。”
嘴唇轻轻张开，泪水忍不住落下，姜妍手指伸到黄玉的脸上，抚摸那张苍白无血的脸蛋，手指轻轻点上去，不敢用力，生怕伤到了黄玉。
她咬着牙，泪水模糊眼眸，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
“你受伤了？”
泪水不争气滴落下来，止也止不住，她很伤心，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黄玉，还差点害死了他，她觉得自己好累赘，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一次能够帮助他。
身为他的女人，自己一直被人保护，那种感觉，很伤心，她不是女强人，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受伤，她做不到。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呼吸，哽咽不得，哭泣不得，她知道黄玉不希望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伤心，流泪，她就算很苦，也不能哭出声。
“我没事。”
黄玉捉住她的手，露出一个悲惨的微笑，笑容很瘆人，姜妍泪水更加多，更加浓郁，流淌脸颊上，一点一滴，多么让人伤心。
黄玉小心抹去她的泪水，忍住疼痛，扶起她来，姜妍坐起来，靠在黄玉肩膀上，手轻轻搂住他，不让他倒下。
眼睛看向周围，一片废墟，战斗之后，店铺内，没有几样完好的地方，木雕粉碎成渣，木屑堆满一地，桌子，椅子，全部粉碎，还剩下小小一块在地面上。
墙壁还好，窗户没事，门口打开，光线照射进来，落在地面上，一层白蒙蒙的尘埃颗粒，漂浮半空中，那么小，那么朦胧。
仿佛置身梦中，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姜妍看到周围的悲惨模样，心中更加担心，房子几乎上没了，所有的过往，这一刻，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只有他们两个，姜妍低头看手镯，手镯暗淡，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天空亮光继续，而他们却没有了那种兴奋，开心。
“黄玉，你……。”
话出口，她不知道说什么，很累，很累，真的很累，劳累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黄玉比自己更加难受。
受的伤，丹田内的黑气全部不见，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黄玉帮忙，自己没事了，可黄玉，却有事。
“你怎么那么傻，我……。”
黄玉堵住她的嘴唇，轻轻吐气：“乖，别说话。”
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依靠一起，头颅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住了，不再流淌，岁月迷茫，无情，却能在心和心相互照应下，变得缓慢，甚至静止。
我看世界，犹如世界看我。
我用悲伤看世界，世界用悲伤看我。
当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的双眼，是一片世界，我开心，它开心，我伤心，它也伤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不一样，于是我觉得，我就是世界。
两人依靠，彼此依靠彼此，男的在坐着，女的依靠着，祥和，温馨，美丽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