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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一进入课室学生们便安静了下来,显然是平日积威甚重,辅一坐下便按着座位顺序让学生们一个个的上前抽取各书中的各篇来背,连修养甚久的叶策也没有放过,叶策哪里有兴致陪着徐先生弄这些玩意儿只做不知,徐先生摇头道:“你虽是身子不好误了功课,却也是惯来懒散所致,回去好好誊抄权当练字罢,哪怕无心功名,身为男子,习得一手好字也是好的。”叶策自是应下。
轮到锦桐,徐先生便先细细问询读了哪些书,待听锦桐俱都读过只是不知其意后便抽背了一些才道:“记性倒是不错,族学中除了你与叶策,其余学生均已考取了秀才功名,是以课业较之别的社学更为繁重,你若是来年尚跟不上,还是往他处求学为好,否则与你有害无益。平日里若有不明只管来问,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切不可不懂装懂!”
锦桐拱手应下,徐先生又让锦桐写了字来看,方才扶须笑道:“字瞧着倒是颇下了几年功夫。”遂才开始讲课。锦桐往后瞅了瞅,叶策居然趴在案几上沉沉的睡了去,而徐先生居然也是视而不见,纳闷半响却还是细细听起课来。徐先生不愧是叶氏本家相荐的席师,枯燥的内容都被讲的很是生动有趣,虽是冬日,课室内又升着暖烘烘令人犯瞌睡的地龙,学生们却都听得很是津津有味,当然得除了睡得正香的叶策。
与其说叶策在睡懒觉,不如说是练功,她身怀天杀,饶是一身的神通本领却也耐不住身体因所承受天罚所产生的副作用,只能时时细细调息运气,将痛楚的时间间隔尽可能的延长。而当下学时锦桐过来与她说话时正值调息结束,动作便显得异常缓慢,锦桐只觉得这人睡得也实在是太香了:“叶六哥~我让阿和先将你送回去罢,叶五哥说带我去寻先生。”
叶策当然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免费马车,也不多说便带了小书童与黎元朗一道离开,留下锦桐在后面瞪大眼对边上的叶关文道:“这~这叶六哥一向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样子吗?”
“噗嗤~”笑的却不是叶关文,而是着了绯色鎏金直缀的美貌少年:“这叶策这也能叫大大咧咧?这是天生缺根筋!”
叶关文脸沉了沉却还是拱了拱手向锦桐介绍起来:“这是我大伯家的嫡幼子关亲,家中排行行四。”又对叶关亲道:“这是父亲好友的独子司家锦桐。”
叶关亲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凑近锦桐:“司家?没听过。”
“我与爹爹刚来上京不久。”
叶关亲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瞥了锦桐一眼便扬着手中的马鞭窜进了风雪之中。
“锦桐可莫要与这蛮夫走的近了,拖累了学业。”
锦桐听闻叶关文不太好的口气不禁有些好奇,如此俊秀的郎君会是蛮夫?不过也说不准,自家四个~呃现在是两个叔叔也是清俊非常却也~:“蛮夫?”
叶关文点了点头:“我们叶氏子弟世代读书,偏偏出了这叶关亲与叶策两个异类,一个只爱习武,一个不学无术!真真是丢人!不过叶关亲占了长房嫡出的身份,又是幼子,倒是被大伯母宠上了天,倒也没人去说他的不是!”
事关别人家事,锦桐也不好开口,只得诺诺点了点头,可爹爹明明说了要让自己交好叶策的~而叶关文却是给自己荐了族学的叶三爷的嫡出儿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厢叶策与黎元朗却是一道回了庄子上,黎元朗看着面前的篱笆小院直揉眼,这叶策生母徐姨娘传下来的庄子并不大,且几亩地也贫瘠,加上徐姨娘心善便又收留了些类似黎家这样的苦人,是以靠近湖边这块都是一律的茅庐,顶号的算是土房木屋了,可眼前这漂亮的强砖瓦房是怎么回事?
叶策看着黎元朗呆滞的神情也不觉好笑,推着人进了屋子:“以前只是外面围着芦草罢了,你也知道我那嫡母见不得我好。”
黎元朗点点头,叶策的嫡母卢氏可不是什么善心祖母,最是爱找叶策的麻烦,若是知晓这……想到这猛然看着叶策:“可~可现在~要是卢夫人知晓了可怎么办?”
叶策无可无不可扯了扯嘴角:“再说吧,这里靠近湖边可有船?我们去垂钓,晚上请你吃鱼,我这儿新来了两个帮手,都有一手好厨艺。”
黎元朗咽了咽口水,说到那两个在隔壁屋子里给叶策做衣服的漂亮郎君不禁有些不忍,长那么好看的郎君居然在做女红,还要下厨~简直~简直暴敛天物,是以有些诺诺的开了口:“会不会~太麻烦了!”
叶策一见黎元朗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便想起曹满每次心口不一时便是这幅模样不禁好笑:“去死不去,大男人婆婆妈妈!”
“去!”家境贫寒的黎元朗哪里会放过吃肉的机会,加上这湖边全是贵人们的庄子,他们这些寄居于此的哪里敢去湖上垂钓:“叶哥儿你忘了吗前面草棚下不是一直都有秋天捞残荷的小船掩着的?不过这么冷的天,那船又没有个乌篷的,你会不会又病了?”
叶策只知晓叶家一些关键的事情,哪里能连这船的事都知晓,便拿起钓竿与大木盆示意黎元朗带路:“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黎元朗嘟囔着你就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却还是乖乖的也拿起个木盆与钓竿带路去了:“没有鱼饵啊~这天气也挖不出蚯蚓来。”
叶策这才想起自己与常人的不同来,便喊了声竹取,屋子里的俊俏郎君立马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衣衫走进厨房取了个陶罐子出来递给黎元朗。
黎元朗呆呆的看着竹取的背影,又打开陶罐看了看饵食:“我们这么远说话他都能听见啊?”
叶策能怎么解释?只得干笑两声催促着人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