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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九却又沉浸在满足与于变态满地身边还有个这么纯真的少年而开始感激上苍，差点如姓夏的某位姑娘一般泪眼朦胧。
苏千柔忍不住扭过了脸，这冲击力有点大。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队友专业傻白甜不甜不要钱，这让她对接下来的任务旅程有那么一丝的揪心。司九望着她的后脑勺疑惑，为什么这家伙身上有郁卒的气息？他也没能疑惑太久，十二点到了。
司九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柳澈一提起十二点整就满脸笑容，司九看着眼前这个推车的青年沉默不语，青年气质温和，看样子身份虽然势猎人却也不像其他猎人对他们冷嘲热讽嫉恶如仇，他显然不会是司九沉默不语的原因。
真正让司九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是青年身前推着的一个小推车，推车上有一洁白餐布，是的，餐布。
十二点，正是饭点。小推车即是送饭的饭车。而血族吃的是什么？
答案当然让司九沉默。
这里的猎人还包管饭？这么多剥削压迫中终于有了一丝人性在，在钟狱里总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于是有了这个送饭制度，而虽然依照血族的进食习惯，准备的东西都是红呼呼的血腥东西，但按常理来说猎人会提供人血？
想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替代物是动物血。
司九虽然不是人类，对血并没有那么抵抗，可他不是动物而是高阶的妖。
让一只修心养性的妖去生饮血，司九估摸着不说长老会不会说教他，就是他的胃也受不了，可现在他的身份是血族，不能表现出不妥，尤其是柳澈还那么欢喜。于是他只能沉默。
一人一杯，青年分配完就离开了，全程无话，只是在临走之时上方的祁翎和他打了个招呼，让司九得知他的名字是伊文。
司九看着眼前这冒着腥味的饮品，不得不扭脸一边，他看着单纯的柳澈一见伊文的出现便两眼放光，单瑾虽然年纪大不至于如此外露情绪，可也比对他们这同族来的亲切。
把血族关起来，生活的所有一切都由猎人制裁限制，所有的消息和出路的希望都由他们提供，现在连食物都由他们掌控。
驯养？
身为妖族的司九对这俩字最为敏感，他沉默着摇了摇这高脚杯，俘虏他们的是血族认为食物的人类还不够，连心里都要慢慢侵蚀。慢慢地依赖他们。驯养的朴素手段，一个大棒加一个甜枣，虽然朴素却是最为有效的，嗤，人性啊......
“你怎么不喝？”
这话却不是柳澈问司九，而是司九疑惑了，柳澈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食物怎么喝不到半杯就停下了？
柳澈眼神凝在杯子上，像是拔河一般地将眼神移开。他吞了吞唾沫，“我想留着。”
见状，司九心疼了，难道还要留起来？
于是他当仁不让地递出了自己的杯子。
“喏。”
未成年孩子每日吃不饱睡不暖的惨状浮现在司九眼前，他无法视而不见。
“司九哥！”
少年星星眼，可是却没接。
此时，另一杯也凑到了柳澈的面前。
杯子的主人声音冷硬，“接着！”
“公主！”
少年面对着这份诱惑，十分不淡定地咽了咽口水，可是他却断然拒绝道：“我不用。”
“你觉得我会喝这玩意？一点能量也无。”
苏千柔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但少年却十分星星眼，单瑾也难得地没有出言讽刺。
“可这是吃的啊，在这里很需要的......”柳澈试图打消千柔的执着，他虽然是个少年，可也知道对方的身份和他不同，这种东西对方肯定是难以下咽的。
“你和我的等级不同，操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