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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离开后,欧阳倾菲如遭雷殛,整个人瘫倒在地,宛如一朵枯萎的花朵。她越来越后悔当时脑子怎么就进了水,一直自诩聪明绝顶眼光毒辣,挑来挑去就挑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东西作自己的夫君,让自己独守空闺,忍受着无尽的寂寞和痛苦。府里的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欺负自己,他也不知道为自己出头。她恨啊,人财权两空算计来算计去,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她越想越气,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恨易元的薄情寡义,恨自己的愚蠢无知,恨命运的不公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无助地漂泊在茫茫人海中。
眼下选秀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一定要紧紧抓住选秀这个救命稻草,她必须重新振作起来,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不过眼下她自己对于选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想把这里做个退路,不然的话现在也不用委屈自己假意迎合。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委屈,她心底也是极其不甘心的,但是她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她只能忍辱负重,等待着自己的机会。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摆脱这个困境,把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
娇娇今天也是跟着欧阳倾菲去慈安堂的,自然也是知道墨神医为她诊脉事情,此刻她现在欧阳倾菲的身侧,尽管她心底非常焦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她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紧紧地握紧双手,拼命地按捺住心里的焦急,静静地看着欧阳倾菲瘫在地上崩溃,哭泣。
等欧阳倾菲收拾好心情,她才上前一步,蹲下来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地上凉,您赶紧起来吧,身子要紧,要是您着凉了夫人会心疼的。”娇娇口中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的正妻欧阳倾菲的生母。
她将欧阳倾菲扶坐在了屋里的雕花椅子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完后,她又试探性地开了口:“小姐,你说墨神医今个儿能探查的出来吗?”
欧阳倾菲双手紧紧地握着茶杯,听到娇娇的话,她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娇娇一看到她的动作,立即眉开眼笑高兴坏了,连连开心地开口说道:“这可太好了,只要不被捞出来,小姐这一关咱们就算是过了。”
娇娇地话刚一说出口,欧阳倾菲就知道她想岔了。“我摇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墨神医能不能看出来。如果是一般的府医,甚至是御医,我都有把握他看不出来,但是墨神医不是一般人,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他可不是一般人,所以你小姐我现在心里是真的是没谱。”
什么?连自己小姐自己心里都没有底,这可如何是好?娇娇瞬间更慌了,她想了想还是建议欧阳倾菲给她娘亲捎个书信,看看后面如何破局,不求大获全胜,但求全身而退,要是真的事情败露了,小姐身后有大理寺卿府作为后盾,还有转圜的希望,但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奴婢,估计不是发卖就是被乱棍打死,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自己都承担不起。
娇娇的建议欧阳倾菲觉得言之有理。于是她写了一封手书让娇娇给自己娘亲送过去,信中她把自己目前碰到的困境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让阿娘帮自己出个主意,看看接下来的路自己应该怎么走。
欧阳倾菲本以为这是救命稻草,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娘亲的回信,被一直被监视她的易四截胡了,这封回信也成为她欧阳倾菲万劫不复的开始。
宪国公府,主院子。
易四拿着自己刚刚截图的欧阳夫人给欧阳倾菲的书信,来求见易宴和李文鸢。一见到他们夫妻,易四立即将手中的两个书信递了过去。李文鸢接着书信,但她并没有着急忙慌地立即打开查看,而是冲着易四扬了扬手,示意他把书信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在易四的娓娓道来中,李文鸢终于弄清楚了这封信的前因后果。这封信可以说是病入膏肓陷入困境的欧阳倾菲的解药,给她提供解药的人正是她的娘亲欧阳夫人。娇娇鬼鬼祟祟地奉命将欧阳倾菲的手书递给了靠谱的仆人给欧阳夫人送过去,易四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样子,心中了然就知道欧阳倾菲这主仆二人又出幺蛾子了,在仆人送信的过程中,他找了个机会把欧阳倾菲的手书誊抄了一份,后来又守在了宪国公府门口,等拿到回信的仆人一出现,就直接把回信给拦了。直觉告诉易四,这往来的书信不简单,搞不好是要人命的东西,所以他一得手就立刻送到主院子里来了。
李文鸢看着手中的书信,先随手打开了一个,是欧阳倾菲写的求救信。李文鸢看完后,直接在心里说了句好家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们一直想验证她肚子的真假,没想到人家在给自家娘亲的信里都秃噜的一干二净。欧阳倾菲的信上是这样写的:“娘亲,今天国公府里墨神医特意被安排来给女儿把脉,说是为我平安脉,但我觉得这个请脉是假,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假肚子空肚子是真。眼下女儿也不知他们有何结论,母亲你快帮女儿出出主意,看看这一关咱们究竟如何才能平安闯过。”
如果说欧阳倾菲的信还算委婉,那欧阳夫人可就是直白了许多,回信的字数不多,但字字如刀,句句似箭,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人心,又像一记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人的心上。
“这孩子本就是突然出现,既然是凭空出现不被期待,还会给你造成困扰,那不妨就让它凭空消失好了。这肚子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助力帮你上位,那就让它发挥以后的一点价值,成为一把刀帮你除掉碍事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被期待、助力、除掉、眼中钉肉中刺,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的易宴的浑身痛,欧阳夫人的信中其实就说了一个意思,让欧阳倾斐找机会尽快除掉无中生有的孩子,并用着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嫁祸给李文鸳,给她添堵让她抓狂,要是能让她遭受到易宴和宪国公府的厌弃那就是更好的。
易宴感觉自己气到发疯,把手里拿的信狠狠地揉成一团,死死地攥在手里,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大理寺卿府,把这佛口蛇心的大理寺卿夫人拖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易宴越想越生气,整个人都快陷入了癫狂。
李文鸳一见易宴状态不对,脸色已被气得发黑,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她连忙张开双臂,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一边用手在他背后有节奏地拍着,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国公爷夫君,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的吗?放轻松放轻松,我没事……”在李文鸢一声声的安慰下,易宴逐渐恢复了平静。屋子里的香炉里的安神香一点点地化为灰烬,李文鸢与易宴紧紧地相拥,易四和水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开口,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易宴又恢复了以前的杀伐果断的模样,这欧阳倾菲就在宪国公府里对于李文鸢始终是个隐患,她工于心计自私自利,与楚王牵扯不清,说不定会把宪国公府卷到皇子夺嫡的争斗中,这搞不好会成为宪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易宴是一个喜欢将危险灭杀在萌芽之中的人,如果是个无伤大雅小打小闹的人或者事,他愿意留着逗弄下,就像老鼠捉弄猫咪一样。但是,一旦他判断这个人或者这件事可能会触及他的底线,或者给他带来极其严重后果,更别说是灭顶之灾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阻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留一丝余地,也不会有片刻迟疑。
这次欧阳倾菲就碰触到了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既然这欧阳倾菲有勇气做出惹怒自己的事情,想要出手对付李文鸢,那么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只要她有这个想法她就该死。
“欧阳倾菲我打算直接让她在国公府病逝。”易宴对着李文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但李文鸢阻止了她。
“欧阳倾菲怀孕闹得人尽皆知,如果他突然病逝,坊间群众难免会对宪国公府有所猜忌指指点点。大理寺卿毕竟是朝中的重臣,欧阳倾菲又是他的嫡女,他不可能不管不顾的。为了这么个蛇蝎女人,给宪国公府的声誉抹黑,这笔买卖实在是划不来。
都说打蛇打七寸,下手就一定要找准要害,一击致命,不要留给敌人反扑的机会。根据我与她这么多次的打交道,发现这欧阳倾菲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她一直自诩自己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聪明又漂亮,希望自己活成整个大离国女子羡慕的对象,国公爷你说如果这欧阳倾菲被她不择手段求来的易元休弃,被世人知道她是假怀孕才遭遇了易元的休弃的,你说这会不会更加的杀人诛心。这样不用见血也能把欧阳倾菲扫地出门,我们就围观看她笑话,岂不是更开心?而且这是她自己做的孽,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欧阳倾斐和她的娘亲欧阳夫人搞出来的,大理寺卿欧阳大人也记恨不到我们国公府的头上,
只是也不知道易元看到她和她娘亲的书信会不会冲冠一怒的来休妻?这得好好合计下。”
李文鸢说完前面的长篇大论眉飞色舞,但是提到易元到底会不会休妻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开始晴转阴,开始愁眉苦恼。她知道现在易元和欧阳倾菲之间罅隙非常明显,很难恢复如此,此刻两人的关系已经跌至冰点,她现在也能想到易元看到这往来的信件会暴跳如雷,但她实在是没把握他是不是还能容的下欧阳倾菲。休妻不是一个小事情,休一个背后娘家势力大的妻子,更是不容易的。
李文鸢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回响,敲在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心上。
赵镜宁看着李文鸢狡诈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猛吹彩虹屁,眼中满满地崇拜,不愧是我的小姐,她这招真的是杀人诛心,刀刀都扎在了欧阳倾菲的心窝子里痛苦万分。
而易四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女主子看起来温柔如水,没想到也是黑心肝的,和主子有的一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在心底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能惹怒女主子,不然以后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
易元那里你不用担心,这个小狼崽子也是个好面子的,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的野心绝对不允许欧阳倾菲拖他后踢,更别提以后还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如果欧阳倾菲肚子里那块肉是真的,这小狼崽子还可能会犹豫下,但是现在她肚子里空空如也,那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一个惹他厌烦给不了他任何助力的女人,一个权倾朝野的宪国公府的世子爷之位,他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易宴对于李文鸢的纠结,丝毫没有担心,对于这个养子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易宴的话瞬间解了李文鸢心中的万千忧愁,脸上的乌云随着易宴的话语瞬间散开,找不到一丝丝的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她微微地眯眯眼,笑得一脸狡诈,好心地开口:
“那还等什么,易四你去把世子爷请过来,就说国公爷找他有要事相商,让他务必一个人过来。”易四冲着易元和李文鸢抱拳领命离开,快的就如同一阵风。
赵镜宁看着正在上首坐些的李文鸢和易宴夫妻,就仿佛看到两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正惬意地等着“小白兔”易世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