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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哥,为何这么说?”多铎傻眼了。
“那两个贱女人,在曹越上次率军攻破盛京的时候她们就屈从了,”多尔衮将身边人都喝退,再压低声音对多铎说道:“一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曹越攻破盛京后****了先皇的女人,海兰珠被****而死,哲哲和布木布泰也先后被曹越强暴。事后我才知道,布木布泰竟然陪了曹越好几个晚上。她们甘愿被曹越玩弄,这次曹越兵临城下,说不定许以她们承诺,她们就再次屈从,把北京城献了出去。”
“十四哥,应该不会吧?玉儿还是皇帝的母亲,”多铎倒吸了口冷气,依然有点不太相信。他清楚多尔衮和布木布泰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自己这个十四哥,一个倾慕布木布泰,福临能当上大清的皇帝,也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多铎一直认为,多尔衮最喜欢的女人是布木布泰,为了这个女人可以放弃很多。但没想到,今天多尔衮竟然这样说布木布泰。
“或许这是真的!”多尔衮看了眼多铎,微微地叹了口气,但也没过多解释原因,而是很郑重地说道:“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无论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这些因素,北京已经被明军攻破,皇宫被他们占领这是事实。其他先不去管,想办法收拾这乱局是必须要做的。”
“十四哥,我们要怎么做?”多铎从多尔衮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多尔衮犹豫了一下,这才郑重地说道:“十五弟,北京,我们肯定没办法守住了,我大清只能退回关外。但北京的家眷,必须想办法救出来,所以我决定,我们兄弟两人分兵而行,你率一部人马。直接退回关外,回到盛京,明军即使收复了北方,也没办法马上出关作战。我亲自率军。回救北京。”
听了多尔衮这安排,多铎心不禁一沉,有点明白多尔衮的用意,马上说道:“十四哥,还是让小弟率军救北京。你率一部人马退回关外。你是大清的顶梁柱,大清的一切,只有你的主持下,才能走好,大清可以没有我,不能没有你。你放心,小弟一定会率军拼死力战,将我们的家眷救出来。”
“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相争,听从安排就是了!”多尔衮伸手拍了拍多铎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十五弟,你足智多谋,是我大清最能担当的人,大清的事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以后,大清的一切,都拜托你了。这乱局,是我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大意,还有冒进才导致这样。如此的大好形势,聊城、德州两战就全部毁了,我百死莫辞,也死不瞑目。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和曹越再死战一场,如果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无憾了!”
“十四哥……”多铎还想说什么,但被多尔衮阻止了。“十五弟,你什么也别说了,就按此办吧。你领两黄旗、两白旗所有旗丁从大同方向撤到长城之外。记住,沿途不得有任何的恋战。我亲自率军救北京,再派出一部人马,佯装往山海关方向撤退,用以迷惑明军。”多尔衮说的非常坚决。
多铎咬着牙了一会多尔衮后,最终没再争辩什么,用力地点点头,同意了多尔衮的安排。
因为情况紧急,兄弟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此分兵。多铎率两黄旗、两白旗的数万人马,还有一部蒙古八旗,从大军中分离出来,直接往大同方向急行。多尔衮率剩余的人马,继续回救北京。
同时多尔衮令率军与流寇作战的阿济格,马上回援北京,不要再与流寇恋战。
这样的安排,多尔衮除了与多铎商量外,没问询过其他任何人的主意,连范文程也不知道。兄弟两人分兵的事,除了他们自己两个人清楚外,其他人也不知晓。
无论是多尔衮,还是多铎都清楚,依现在局面,大清溃败是不避免,最终能挽回多少,谁也不知道。北京没办法救了,趁明军主力大军未抵达北京之前,大清军队能做的是救援。
只不过能救出多少家眷,多少财物,多尔衮自己也不知道。
明军的战斗力真的太恐怖了,聊城之战以后,多尔衮还以为明军无法发动快速攻击,急行的时候火枪没办法发挥威力,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误判断,明军快速追击过程中,火枪兵随时能组阵,给予大清军队以毁灭性的打击。
曹越缓兵推进,只不过是想麻痹大清上下而已,最终就是想给大清致命的一击。现在,这致命的一击已经使出来,大清军队根本无力还击,一切都是该死的火器之故,让大清的骑射失去了用武之地。
大好形势转眼间变成烂摊子,多尔衮心里的悲愤真的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现在期望的是,在北京城外,能和曹越狠狠地打上一战,即使不能取胜,也要给明军以很大的伤亡,并阻止明军追击多铎的人马。当然,前提是要将北京的那些家眷,还有财产救出一部分。
而就在多尔衮与多铎在距离北京城大概一天的路程距离分兵的时候,北京城完全陷入了混乱。
因为兵力不足,曹明所领的明军水师,只能控制紫禁城和朝阳门,北京城内的其他地方,根本没能力去插手或者控制。
布木布泰以皇帝的诏令形式命令北京城的守军放弃抵抗,归降明军后,一部分人马服从了命令,准备投降。但很多守将却拒绝执行诏令,准备继续抵抗,打算投降和准备继续抵抗的人马,都陷入混乱之中。想投降的,找不到接受他们的明军,想反抗的,也不知道该攻击哪里。而布木布泰的这份命令,直接导致了建奴守军士气彻底崩溃,逃兵开始大规模出现,街上烧杀抢掠的情景也频繁发生。
北京城一片混乱的时候,攻占了昌平的姜镶和姜让兄弟所领的原明降军,也已经打到了北京城外。他们并不清楚北京城的情况具体怎么样,但知道有一部大明近卫军已经攻到了北京城外,并且有可能攻破了朝阳门。他们也想好好表现一下,想以战功洗去身上所负的罪。
因此他们在攻至北京城外后,很快就与建奴的乱军交上了手。
北京城内外,变得越来越混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