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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他试图将人拉走。

做不成夫妻,没有了孩子,总不至于反目成仇,前些日子的秀恩爱岂不是妥妥的打脸?

但是莫心慈不肯,反而很用力的挣脱他,去拽拉凌琛,咄咄逼人的盯着他,“凌琛,我要你说,是不是西西死了,你就去找宋依依了,啊?我是你孩子的妈妈,难道你对我,就丁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凌琛一脸的冷漠,眼眸中的森然与绝情呼之欲出:“你早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西西的出生是,你回国后的一切同样是。”

莫心慈整个人被冻住了似的。

原来她做所的一切,任何细小的动作,自以为聪明的挑拨离间,完全在男人的掌握之中。

一直知道他是个心机深重又可怕的男人,他对凌西的好毋庸置疑,虎毒不食子,所以她很感激他把西西管教的聪明可人,并且因此接受了自己。

亲生女儿的确比情/人重要,尤其是患病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偷你的……做试管生了西西,但是你明明答应照顾我,为什么转眼和别的女人结婚,我没办法接受……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可以对你心如止水。”她眼中多了一股执念,瞳孔剧烈的扩张:“你爱宋依依吗?像你这么冷血又自私自利的人,有爱人的勇气和能力吗?”

她最后几句说的十分恶毒,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设,凌琛绷着脸,仿佛有滔天的怒火与阴冷在压抑和周身盘桓着,随时会爆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气在对视间渐渐消失了。

他语调平整,薄情:“莫心慈,你当初应该选择傅时令的,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没有承认,反倒是让莫心慈松了一口气。

她无法释怀,即便凌西的死和宋依依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成全了其他人的感情,怎么可以?

“凌琛,你记住今天的话,你要是还念着西西,这辈子都别和宋依依在一起,否则我会缠着你!我说到做到!”她睁大了一双赤红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警告。

凌琛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莫心慈,我凌琛做事几时轮到你来干涉,你,马上给我滚回米国!我看你才应该牢牢记住,究竟谁害死了女儿!”

他最后给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脚步潇洒离去,毫无留恋。

莫心慈想叫他,却发现没有任何立场。

她只能失声哭泣,悲怆萦绕,声嘶力竭。

“别哭,那边有狗仔,我们快走。”

几米揽着早已哭成泪人的莫心慈快速的穿过马路,在一大波记者围攻而来前,上了车。

这几天的新闻多多少少提到了绑架案件,以及莫心慈当街失声痛哭的照片,网络上出了很多个版本,唯一真相的地方就是凌琛确实和莫心慈闹掰了。

宋依依昏睡了一天一夜后,去了警局。

因着瞧她三番五次的来,热心又可怜,所以警员透露,此事确实与她无关,嫌疑人本来就是有针对性的,即便不是在宋依依手中出的事,也会是另一个时间段,这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故。

不是她的错。

然而宋依依从警局出来的心情依旧不怎么好,精神萎顿而沉重,脚步似有千斤重。

西西真的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她内心的兔死狐悲更加的强烈,她亲眼目睹了两个属于凌琛的孩子,一个一个的离世,这样的悲剧无疑是一柄寒剑搅动着内脏,越来越冷,越来越痛,最后只剩下满目的苍夷,直至麻木。

不知道是谁比谁更惨,她忽然觉得没那么讨厌莫心慈了,无论对方有没有演戏,不重要了。

是非成败转头空。

当天下午,宋依依给学校递了辞职信,人事处那边过了没几天就招了新的语文老师。

她租的公寓就更容易了,多交的一个月房租不要了。

离开邺城之前,宋依依和花枝见面简单的作了告别,对方虽恋恋不舍,也不好意思挽留。毕竟邺城给宋依依的回忆实在是不怎么愉快。

宋依依依旧记得,那天,花枝说:“依依姐,你别回来了,以后定居的话,我去看你。我最怕离别,所以到时候不去送你。”

她最后去了一趟宋志国与苏洁的公墓,祭拜了一番。

春寒料峭,墓碑旁边的杂草虽然抽出了嫩绿,在风中飘零,摇摇欲坠。

宋依依觉得,邺城的春天比过年那会儿更冷了。

坐在往西边去的火车上,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居然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与她曾经的经历相比,不算是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