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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倒鄙人,你们连性命都不要了吗?”莫天行看着萧天众人拼死的精神,不禁问道。
“不还是和你一样,和命运作斗争……”这个时候,苏佳站起身来说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中遭遇了挫折和困苦,我们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和命运做着抗争……”
苏佳说到这里,萧天、唐战和孙云三人,纷纷回想起自己的往事——萧天自不用说,从山庄最平庸的弟子,到现在经历了世事的蹉跎,成长了许多;唐战则是在世人的鄙夷中,一直坚定着心中不变的信念,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而孙云则是一如既往地和命运做着斗争,在身世与世道的夹杂之中,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
“是的,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都经历了世事的艰苦,并不只有你一个人……”苏佳继续说道,“但唯独不同的是,无论遭遇什么事故,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是连在一块的——而你的心里却只有自己的命运,所以你注定是孤独的……”
“我心里……只有我自己……”莫天行不禁默默念道。
“就像你为了我娘,杀害我的父亲……就像你为了了结这段所为的恩怨,不惜练就魔功,伤害武林众生……”苏佳眼神凝视着莫天行说道,“这就是你和我们不同的地方,所以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别人谅解……你总是责备这个世道的不公,命运的残忍,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罢了,是你的自己的心魔所致……”
“我的……心魔所致……”莫天行继续嘀咕道,“所以佳儿你也是一样……永远都不肯原谅我……”
“不,其实这次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苏佳忽而转变道,“只要你肯放下心中的执念,自废武功,放弃这段恩怨,我们以前的过往都可以既往不咎……虽然你还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我已经答应了我娘,不会再执着于复仇,从此你我可以毫不相干,你也能得到世人的谅解……”
“你说让我自废武功,得到世人的原谅?”然而莫天行听到这里,却是语气狰狞道,“哼,让我就这样在命运面前低头,这种抛弃尊严施舍来的原谅,我又怎么可能称心如故?——我是不会在命运面前认输的,就算是与全天下的人为敌,我都不可能放弃!——”
苏佳看着莫天行着魔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你连这最后的机会都不打算把握了,明明有光明的道路可寻,却是执意要将自己埋没在黑暗的绝路……”
“说再多大道理都无用,先打倒我再说吧——”莫天行继续狂慑道,“在我看来,力量代表着一切,也只有力量才能让我有对抗命运的资本——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控,我要靠我自己的这双手去改变这不公的命运,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
说话间,“天魔神功”震地惊狂,莫天行浑身充满了紫红色的火光,威武震慑烈焰冲天,似乎下一刻便会大开杀戒,将眼前的一切夷为平地。
“看样子,终究还是要和你战斗到底……”苏佳目视着莫天行,缓缓拔出身上的鬼刀。
“佳儿……不可以……”萧天还念顾着苏佳的伤情,不禁忍痛伸手道。
“放心吧,阿天,这次我不会逃避了……”苏佳微微一笑,除了萧天,她还望向一旁的唐战和孙云,默默说道,“你们为了保护我,不惜拼上性命与莫天行决斗……然而这一次,该轮到我站出来保护你们了——”
说完,苏佳双眼寒光毕露,展现出必胜的决心。
“哼,打了这么久,终于要和佳儿你交手了……”莫天行望着苏佳的气势,冷冷笑道,“潼关一战,你已经打败了郑羽化和陈世今,成为了当今的绝世第一,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在打败你之前,我一定不会倒下!——”苏佳坚毅凌然说道,手中的鬼刀更是跃跃欲试……
“呼——”一阵寒风略过,飘起地上的沙尘,飘起苏佳的发鬓,绝代佳人的眼光之下,透露出的是凝然的不屈与坚毅。
“唰——”这次还是由莫天行先行而来——“玄影魔掌”震慑惊威,恍如惊浪破风一般,紫电神光冲顶而出,仿佛能摧毁眼前的一切,聚震杀骤开来。
“佳儿,当心啊!——”萧天和莫天行交手之后,知道“天魔神功”的威力,不禁冲苏佳大声喊道。
“嘿——”苏佳所遇当仁不让,鬼刀在手八面惊风——“葬空刀”回天一式,鬼影劫下断斩惊天,一道黑色的“鬼晕”形成破锋凝芒之势,幻化的刀芒更如凄寒的鬼啸,一片又一片冲莫天行的“紫焰”撕咬开来。
“砰——”刀掌相击,威力震天,不过似乎“天魔神功”的威力更胜一筹——“玄影魔掌”掀起滔天巨浪,紫红色的火焰如有断神之威,就在“断魂刀法”趋近的一刻,鬼影在烈焰中循循燃烧,不出几时,威力惊恐的“鬼影刀法”,便被“天魔神功”的火焰消噬得一干二净。
“‘天魔神功’的力量,果然令人惊恐……”苏佳看在眼里,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火光巨浪”,暗中振振说道。
“‘断魂刀法’的威力,也不过如此嘛……”莫天行施掌趋近苏佳身前,不禁狰狞狂喊道,“连你师父,‘断魂刀法’的创始人陆清风都不是我的对手,佳儿你凭什么?——”
说完,“玄影魔掌”再展神威——“玄影魔魄”惊魂而出,烈焰化身为屈尊浮现的魔影,随着惊世骇俗的掌法垂天而下,正朝苏佳铺天盖地袭来。
“危险啊,佳儿!——”看着苏佳惊世狂鸣的刀法,被莫天行这么容易就轻松化解,“天魔神功”再度袭来,萧天又冲苏佳惊声喊道。
“额啊!——”苏佳大喊一声,浑身全力凝聚在刀锋之上,鬼刀一转轮回天穹,鬼影幻化为一道寒天屏障,正顶莫天行身前——
“冥魂刀法”之“寒鸣九冲”,独创刀法的神威,予以反击的狂澜之力,“冥魂刀法”在这一刻定斩惊天,全然铆足尽力,狂浪反击正朝莫天行的“玄影魔魄”而去。
“轰隆——”一声惊响乱石飞天,“寒鸣九冲”与“玄影魔魄”相结相杀,霎时天宇断震开来,苏佳与莫天行纷纷循退几步,被冲流的势头所震慑,一时无以再出招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