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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什么,我只是......”

岑让很快否定,脸色阴沉的可怕,心底不断翻滚着异样的情绪,搅得他心里涩涩的。

沉默了几秒,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看他不再出声,江佑安替他补充,“你是害怕她看到以前的你,然后离开你?”

“......”

岑让沉默,他精致的眉眼隐匿在黑暗里,浓浓阴郁笼罩在他眉眼间,显得十分冷漠。

江佑安抬眸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可是,她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

岑让低眸,一想到那天她哭着说出自己不怕的画面,心里愈加得烦躁。

修长的手指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他轻声开口,“我宁愿她温温顺顺地待在我身边,就如之前,偶尔胆小,偶尔害羞,而不是现在......”

江佑安沉了沉眸光,“你该庆幸,她只有在你面前有她小时候的性子。”

“那我想要的,只会是更多。”

岑让叼着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他呼出一口烟,顿时,烟雾缭绕,衬得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深不可测。

江佑安顿了顿,看着烟雾寥寥里的人,脸上带着些一言难尽的意味,“那就赶紧结婚呀,这样你不就有身份、有理由地可以享受着她的一切吗。”

男人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死气沉沉的双眼认真且坚定地看着他,“结婚?”

江佑安点了点头,“你该不会就没想过和人家小姑娘结婚吧。”

“没有想过这样早,她工作刚稳定,我想她应该没那个打算。”岑让道。

他太了解余染了,她的事业才刚刚起色,加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肯定会有顾虑。

所以,他想不代表她想。

江佑安略作沉默,然后说道:“但我有种感觉,小姑娘会同意的。”

男人的话无疑是给岑让点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看向他,眸色恢复了一点儿光彩,有些急迫地问道:“为什么?”

看着略微激动的人,江佑安笑了笑,“因为你们两个人一样啊,都需要一个家。”

家?

从他记事开始,家便成了他闭口不谈的词汇。

他从小就没有家。

回岑家的那两年,他都不曾感受到过家是什么。

岑付为他的事情四处奔波经常不回家。

江妍每天为他痛哭流涕经常自责。

而岑温每天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他们好像很爱自己,可他却又感受不到一丝爱意。

他五岁那年回的岑家,除了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人物,他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

众人都说他是岑家唯一的小少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出门有保镖跟着,上课请的是家庭教师,还会有专门的营养师为他搭配饮食,请的医生都号称是全球最权威的......

可是有什么用呢?

那五年里,他学会了怎样用枪、用刀。

岑冥给他请了各种各样的教师。

他在鬼门关硬闯了数次,每次将他拉回来的依旧是那群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权威医学家。

所以,对他来说,家不家的都是一样的。

那五年的生活,阴暗得如影子一般挥之不去,犹如大树一般早已扎根于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岑冥就是靠着一根无形的线操纵着他如同木偶一般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把他向黑暗里推,仿佛是想通过他探究一下那片黑暗有多深。